送彩礼吗?等过完婚礼再送不行吗,
她到底想没想过婚礼会办成这样?这不是打她自个的脸吗?
事实上,太后这几天被秦朝朝和楚凰烨折腾得够呛,脑子不太清楚,秦景月运气不好,火上浇油,太后只是被气糊涂了,
她送完不久就有些后悔,可她堂堂大楚太后,岂能对一个臣子低头?何况秦景月是实实在在动了太后的蛋糕。
管家尴尬的问道:
“侯爷,这……宾客都走光了,剩下的菜要不要撤了?”
秦云桥望着空荡荡的席位,声音有些沉,听不出情绪:
“撤了吧。”
“再让人把后院的灯添两盏,别让新房那边太暗。”
管家应了声“是”
,刚要转身,就见秦云桥又补了句:
“给夫人那边传些温着的甜汤,别让她空着肚子。”
这边吩咐完,秦云桥独自留在正厅,又喝了几杯酒,才径直往新房走。
毕竟是新婚之夜,就算心里再不满,也不能让她独自待在房里,落了主母的体面。
刚到门口,就听见里面传来林氏和丫鬟的声音,
“夫人,您要不要先脱了凤冠歇会儿?这凤冠看着就沉,您脖子都快僵了。”
“不脱,等侯爷回来,亲手替我摘。
他如果心里装着我,总该亲手替我卸这凤冠。”
秦云桥下意识地停下脚步,抬手推门的动作顿住,
这几句看似矜持的话,怎么听都藏着拿捏主母身份的盘算。
这门亲事本就不是他所愿,如今宾客散得潦草,他这做丈夫的,竟不知该如何面对房里那位满心期待和算计的新夫人了。
秦云桥在门外停了几秒,硬着头皮推来房门,
林氏猛地抬头,脸上的情绪还没来得及收,有惊讶,有得意,还有几分藏不住的势在必得。
秦云桥看着她头上没卸的凤冠,珠翠晃得人眼晕,鬓角的碎早已被汗浸湿,可那副端着的架势,像是把凤冠焊在了头上一样。
秦云桥心里沉了沉,掩下心中的不喜,没主动说话。
林氏见秦云桥进来,主动问道:
“宾客都散了?”
秦云桥“嗯”
了一声,走到桌边坐下,没再多说。
银杏识趣地退到了门口,房间里只剩两人,烛火跳动着,把沉默拉得格外长。
林氏转眸时眼波流转,刻意将脖颈向秦云桥的方向怼了怼,
“都说新妇头冠要由夫君亲解,原以为要等到天亮呢。”
林氏见秦云桥一身酒气,也不说话,也不知道他是不是喝多了,便先开了口,语气尽量放平,
这话原本是林氏刻意表现出来的热络,听在秦云桥耳朵里,就是夹枪带棒的责怪他回来晚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