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怎的,那马突然打了个响鼻,还甩了甩头,侯爷没坐稳,就……就从马背上滑下来了。”
小厮越说声音越小,偷偷抬眼瞄老太太的脸色,见她脸沉得像块黑炭,赶紧又补了句,
“不过您放心,侯爷没伤着,就是喜服沾了点泥,估摸着顶多再过一刻钟就到了。”
“再过一刻钟就到午时了!”
老太太胸口又开始闷,扶着丫鬟的胳膊直喘气,暗骂江氏不在了,楚王妃的面子没了,连畜牲都敢欺负侯府了。
突然,打了半天瞌睡的秦景月诈尸一样站起来,走过来扶着老太太安慰:
“祖母也别太急,迎亲路上的事,谁说得准?万一父亲是在路上拾着什么好彩头,耽误了呢?”
“噗!”
秦朝朝刚往嘴里塞了颗葡萄,闻言差点笑喷,
艾玛,这是在安慰人吗?哪有摔了跤算好彩头的?
秦景月显然是刚才打瞌睡,压根没听见管家说的“马闹脾气摔了人”
,更不知道西街口还等着行刑的事。
这没睡醒的胡话,老太太怎么听都怎么觉得别扭,气得眼前更花了,
此时又没人给她台阶下,狠狠地瞪了一眼秦景月和秦朝朝。
正憋着火,就见门口的小厮又慌慌张张跑进来,凑到管家耳边说了几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