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看看府中中馈可有存余?或是您的体己……先拿给儿子应应急。”
老太太一听这话炸了,脖子一梗:
“我哪有银子?你当我是摇钱树啊?我掌中馈不过几日,哪去找钱?”
秦云桥被气得都快崩溃了,她掌中馈是没几日,可以前在江氏手里支的银子还少吗?
“母亲,您这话就不实在了!
这些年江氏掌家时,您支的那些银子加起来,够抵现在一半的窟窿了!”
老太太被戳到痛处,脖子梗得更直了:
“以前江氏掌着中馈,吃穿用度她是没有克扣过,东西也拿了不少。
可那都是死物啊,要说到支银钱,也不是想支就能支。
我确实是没钱拿出来。”
秦云桥听老太太这样说,无奈地看着老太太,
“母亲,可你一句没钱,先不说江氏那里不肯罢休,就是太后那一关也过不了,儿子的前程也完了呀。”
老太太一听前程二字,也慌了:
“我还不糊涂,我自然知道太后那里饶不了你……”
秦云桥一喜,老太太这该拿银子出来了吧?
哪知老太太又说:
“可我真没钱呀!”
她总不能把棺材本都拿出来吧?
秦云桥心彻底凉了,不由得重重叹息一声:
“这可如何是好哇,再不济,也要把婚礼银子先凑齐了吧。”
老太太又想到个馊主意,忽然一拍桌子:
“要不……让林婉柔自己带嫁妆来填?你想啊,她十八了还没许人家,就她家那烂了大街的名声,谁肯娶啊?”
秦云桥脸都绿了:
“娘啊!
哪有新娘子自带嫁妆补聘礼的?传出去我这侯爷的老脸往哪儿搁!”
老太太被他噎得嚯的一声从椅子上站起来: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你说怎么办?”
秦云桥见老太太那么激动,担心起她前些日子才伤到的腰来,赶紧劝道:
“母亲,您快坐下,可千万不能再伤着腰了。”
“我这腰有朝丫头的膏药,已经好了,不用你管。”
突然,老太太眼睛猛地一亮,一拍大腿:
“儿子!
咱家不是有棵‘摇钱树’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