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还嫌扎手。”
秦云桥被噎得说不出话,气得胸口剧烈起伏,活像拉风箱似的喘着粗气。
他看着秦朝朝将江氏护在身后的模样,心头腾起一股陌生的寒意。
曾经那个他忽视的女儿,此刻凤目含霜,周身萦绕的帝王威压竟比朝堂上的权臣更令人胆寒。
竟压得他不禁踉跄后退,撞翻了案上的青瓷香炉。
他突然像个泄了气的皮球,一屁股瘫坐在凳子上,抹了把脸上不知是汗还是泪的水渍,语气竟然软了下来还带着哭腔:
“朝朝啊,你就当父亲求你了!
你看你大哥,他还年轻,不懂事!
还有大好前程呐。
你就看在小时候……小时候父亲给你买过糖葫芦的份上……你去求皇上,放了你大哥。”
秦云桥实在不记得他买过什么给秦朝朝,他觉得,当爹的都会给自己孩子买糖葫芦的吧?
反正他就经常给秦景月买,于是胡诌这么一个理由。
“糖葫芦?”
秦朝朝眼里的情绪又深了几分,突然“噗嗤”
笑出声:
“父亲,您怕不是把对秦景月的记忆抄错了?”
秦云桥愣住了,秦朝朝的笑容像是刀割在他的心上,那笑容中藏着的是无尽的讽刺和失望。
秦朝朝也不等秦云桥回答,回头看了一眼一脸死灰绝望的江氏,冷笑一声:
“好,我这就去求皇上。”
求他赐母亲一纸和离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