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秦景月是什么被嫉妒冲得忘了害怕,她觉得秦朝朝先拿手工香皂威胁她,现在又拿这个讽刺她!
她怎么能忍!
她咬牙道:
“秦朝朝,你别太过分!”
转身要走的秦朝朝顿时起了玩心,她又慢悠悠转回身,指尖绕着一缕丝晃啊晃,眨着无辜的大眼睛嘻嘻一笑。
“我过分?那你说说看,你送祖母的玫瑰香皂存得久了会生霉吗?毕竟……没有添加现代防腐剂嘛。”
秦景月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到,只见秦朝朝又说道:
“对了,我这儿有手工香皂改良版的配方,不过嘛亲兄弟明算账你懂的。”
“谁要你的东西!”
秦景月恼羞成怒,抓起地上的银杏叶就往她身上扔。
秦朝朝轻巧躲开,还不忘调侃:
“秦乡主这是在给我撒花欢送吗?那我就却之不恭啦”
说着把银杏叶捡起来。
“正好可以用来做叶脉书签,比你那些失败的香皂可有价值多了!”
“行了,明日还要陪祖母听戏,可别误了时辰。”
“对了,下次记得不要拿你的贱手指人,不然”
秦朝朝做了个咔嚓的动作,头也不回地走了。
看着秦朝朝蹦蹦跳跳的背影,即将消失在游廊转角,秦景月气得把帕子摔在地上。
“秦朝朝!
我和你势不两立!
你别以为靠些药片就能在侯府横着走!”
她一屁股瘫坐在石阶上,肩膀抖个不停。
裙摆沾了几片枯黄的银杏叶,活像被秋风薅了毛的鹌鹑。
对着满地碎金般的夕阳,冷汗浸透了她的里衣,后颈黏腻的冷汗把衣领都泡软了。
秦景月原以为能从秦朝朝慌乱神色里寻到破绽,却不想对方滴水不漏,原以为自己抓住了她的把柄,没想到人家根本不甩她。
更可气的是,秦朝朝会的,她却不会。
原本以为,她是穿越者,她是主角,结果都是骗人的,她不过是别人垫背的。
“嘶——”
秦景月倒抽冷气,刚才秦朝朝轻飘飘一句“手工香皂”
,差点让她魂飞魄散。
那些玫瑰香皂可是她压箱底的穿越外挂,她还在想着,得空了再捣鼓捣鼓,把它给做成型了。
结果在人家眼里,不过是幼儿园手工课水平!
被秦景月支开的珠儿见她失魂落魄地回来,赶忙上前去扶她,小心翼翼地问道:
“乡主,您这是怎么了?”
秦景月猛地甩开珠儿,吼道:
“滚出去!”
珠儿吓得一激灵,一声不吭地退了出去。
秦景月一把扯开被冷汗浸透黏在背上的衣襟,像被抽了骨头似的瘫在榻上。
铜镜里映出她惨白扭曲的面容,活脱脱刚从聊斋片场逃出来的女鬼。
她抓起枕边的绣帕,狠狠堵住脸,心里骂骂咧咧:
“苍天啊!
为什么要让两个穿越者在同一个侯府!
我连高中化学都不及格,怎么和那个掌握现代医学的贱人对线啊!”
她再次后悔当初没把心思放在学习上,以至于现在,白做了一回穿越人。
突然,她猛地坐直身子,她突然想起,丫鬟似乎说过,秦朝朝的院子里,有一间从来不准人进去的屋子。
此刻那间屋子在她脑海里无限放大,像极了科幻片里藏着终极武器的密室。
“难不成那是她的私人实验室?”
秦景月嫉妒得要死,恨着恨着,眼泪又吧嗒吧嗒掉下来。
“呜呜呜,别人穿越当女主,我穿越当笑话”
秦朝朝这边正好相反,就算秦景月知道了又如何,秦景月有几斤几两她知道,因为她知道她就是1ooo年后的秦景月,可秦景月却不知道她是1ooo年后的秦召召。
她觉得,既然挑明了,有些事情,她倒可以更放心去做。
她一点都不担心秦景月会把秘密透露出去,毕竟在这侯府,谁又比谁干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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忙碌整整一天,申时已过了大半,老太太突然一拍大腿:
“哎呀,妈呀!
三日后有宫宴,要请裁缝给府里的小姐做衣服,咋把这档子事儿给忘得一干二净呢?”
上一次的百花宴,实为选妃,请了一些庶女,是朝廷为彰显气度,也是太后有意安排。
但这样的宫宴,按说庶女一般是不能参加的。
但秦景月如今是乡主,身份不一般,自然是要去的。
侯府嫡庶两位小姐都能参加宫宴,老太太觉得脸上特别有光,自然重视,只是被那堆成山的财物看晕了头,竟一时忘了个干净。
按说这事理应主母江氏做主,但老太太却乐意把这些庶务抓在手里。
江氏又乐得轻松,只要老太太不给她母子三人使绊子就行。
老太太赶紧叫人去请裁缝来府里,连夜赶工,竟破天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