达克指着弩车旁堆积的特制重型弩矢和淬毒箭头的箭袋:“弹药充足,指挥官。足够让任何敢于冲锋的敌人变成筛子。”
城墙与箭塔,厚重石砌城墙高达近十米,顶部宽阔,可供士兵通行和作战。女墙(垛口)设计巧妙,既能提供掩护,又能让弩手倾泻火力。四角及城门两侧的箭塔更高出一截,顶部平台架设着射程最远、威力最大的床弩,由经验最丰富的弩车长操作,负责狙杀敌方重要目标或大型怪物。塔楼内部设有楼梯和多个射击孔,形成立体防御。
城门防御体系,包铁橡木大门后方,是沉重的铸铁闸门和粗大的硬木顶门柱。门洞上方设有“杀人洞”,危急时可倾泻沸油、燃烧物或箭矢。城门楼内部空间宽敞,驻扎着一队精锐的罗多克资深长矛手,随时准备堵住可能被突破的缺口。
内城核心,城堡内部结构紧凑,功能分区明确。物资仓库深藏地下,用厚石砌筑;兵营紧靠内墙,便于快速登城;指挥所位于最坚固的石堡内,拥有良好的视野和通讯条件。中央空地被规划为集结和伤患处理区。
班达克麾下以罗多克战士为主力,辅以少量负责外围侦察和机动骚扰的库吉特骑射手。巡逻队定时定点,瞭望哨十二时辰轮换,绝无死角。城墙上,士兵们盔甲虽旧却擦得锃亮,武器紧握在手,眼神警惕地扫视着远方被暮色笼罩的平原。那份沉默的专注和纪律性,正是罗多克人能在最残酷战场上生存下来的关键。班达克详细汇报了人员编制、武器损耗、粮食储备和饮水情况,数据精确到个位数,体现了他严谨务实的作风。
沈穆仔细地巡视着每一处工事,敲打厚重的石墙,检查弩车的机括,询问哨兵的轮值细节。他对班达克的布置非常满意。这座城堡,就像班达克本人一样,沉稳、坚固、高效,将罗多克人的防御天赋发挥得淋漓尽致,极大地分担了伊露恩壁垒的压力,并为东进提供了可靠的后方支撑点。
“做得很好,班达克。”沈穆站在最高的箭塔上,眺望着广袤而危机四伏的平原,“新乌克斯豪尔,名副其实,是我们在东方的‘新家’和堡垒。保持这份警惕,这里将是未来风暴中至关重要的锚点。”
班达克挺直腰板,沉声道:“人在堡在,指挥官!”
短暂的巡视和交流后,天色已完全暗下。城堡内燃起了火把和篝火。沈穆并未急于休息,心中一个念头越发清晰。这座由冰冷钢铁和坚硬岩石构筑的战争要塞,需要一丝生机,一点象征着希望和未来的甜意。他需要为这些时刻紧绷神经的战士们,也为未来可能汇聚于此的民众,留下一点慰藉。
他将目光投向了土墩台城堡后方,靠近内墙墙根下的一片相对平整、但此前只是荒草丛生的空地。这里阳光充足,背风,土壤虽然曾被污染,但在班达克组织人力深翻后,已初步恢复。
“班达克,那片空地,清理出来。”沈穆指向那里。
班达克没有任何疑问,立刻执行。很快,一队罗多克士兵拿着工具,迅速而高效地将那片区域的碎石杂物清除干净,深翻土壤,平整土地。
沈穆走到空地中央,深吸一口气,压下体内因神性反噬带来的隐痛和灵魂深处的灼烧感。
他闭上双眼,意识沉入那破碎却又蕴含着新力量的【塔林】精神网络深处,同时勾连起那玄奥的【骑砍规则】。掌心那枚灰烬印记微微发烫。
他缓缓抬起双手,掌心向下,对准了这片新翻的土地。
无形的力量波动以他为中心扩散开来。
不同于在伊露恩壁垒催熟麦田时那种宏大而充满生机的自然之力,此刻他调动的力量,带着一种更深沉、更本源、甚至略带一丝灰烬余温的质感——那是融合了他自身残存精神烙印、骑砍规则具现化之力以及那缕危险却已被初步驯服的“灰烬之力”。
意念微动,平整的土地上,一条条笔直的沟壑自行出现,深约一尺,间距均匀,如同最精密的尺规画出。这是为苹果树预留的栽种沟渠。
沈穆心念再转。城堡内深井的水源被无形的力量引导,化作细小却充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