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始泛黄,像把中秋的月色染成了地上的金,而我知道,等冬天的雪落下来,等明年的桂花开起来,那些关于中秋的故事,还会接着往下写——写在枫叶书签上,写在桂花糖的甜里,写在每一次“盼着相见”的期待里,写在岁月里最踏实的温暖里。
中秋夜语:一纸长信寄清欢(冬雪忆)
秋深的桂香还没散尽,巷口的银杏就落尽了最后一片金叶,风里渐渐掺了凉意,没过多久,竟飘起了今年的第一场雪。细碎的雪粒落在窗台的竹笛上,在竹身的黄斑上积了薄薄一层,像给岁月的痕迹裹了层纱。我伸手拂去雪粒,指尖触到笛孔边缘的包浆,忽然就想起中秋夜爷爷吹笛时的模样——那时月光落在他银白的鬓角,如今雪落在竹笛上,倒像是把中秋的月色,酿成了冬日的温柔。
正对着竹笛发愣,门铃响了,开门竟是张阿婆,手里捧着个保温桶,呼出来的白气裹着笑:“丫头,刚煮了红薯粥,放了些上次你送的栗子,给你端来暖暖身子。”她把保温桶递过来时,我看见她袖口沾着点面粉,“前几天整理厨房,翻出中秋没吃完的椒盐月饼馅,想着做些小点心,等晾透了给你送点,就当是把中秋的味道,留到冬天里。”
我接过保温桶,暖意从指尖传到心口,忽然想起中秋夜她端来的芋圆甜汤——原来真正的牵挂从不会随着时节断了线,是秋天的甜汤,是冬天的热粥,是把每个季节的温暖,都攒着送到你手边。送张阿婆到楼下时,雪下得大了些,她踩着雪往前走,背影慢慢融进白茫茫的巷子里,像一幅淡墨的画,忽然就懂了,这人间的温暖,从来都藏在这些细碎的惦念里,藏在“给你留着”“给你送来”的寻常里。
周末收到母亲寄来的包裹,拆开时先看见一件藏青色的毛衣,针脚有些歪歪扭扭,是母亲亲手织的。里面还夹着一张纸条:“你爸说冬天冷,让我给你织件毛衣,织得慢了些,赶在雪前寄来,别嫌丑。对了,家里的老灯笼收在了储物间,用布裹了三层,你奶奶说等明年中秋,再拿出来挂,还要给兔子添几笔颜色,说是要跟你书里的枫叶配成对。”
我把毛衣套在身上,大小刚刚好,领口的毛线带着阳光的味道,像母亲坐在院子里织毛衣时,落在她肩头的秋阳。忽然就想起中秋夜视频里,母亲给灯笼系红绳的模样,想起父亲修竹笛时认真的神情——原来不管隔着多远,家人的爱总会准时抵达,是秋天的桂花糖,是冬天的毛衣,是把每个季节的牵挂,都缝进针脚里,藏进包裹里。
傍晚时朋友发来视频,镜头里是她家阳台的雪景,她手里举着一块烤红薯,身后摆着那帧压着枫叶的相框:“刚吃完你寄的椒盐点心,跟烤红薯绝配!对了,我爸的调令下来了,明年春天就能回咱们城市,到时候咱们先去巷口吃糖炒栗子,再去你家晒桂花,还要把枫叶书签做好,写上从中秋到冬天的故事。”
我笑着点头,镜头里的雪还在落,她身后的枫叶相框在灯光下泛着暖光,忽然觉得两座城市的雪,好像连在了一起——是朋友的约定,是枫叶的牵挂,是把从中秋开始的期待,慢慢熬成了冬日里的盼头。挂了视频,我把那片枫叶从书里取出来,放在窗台,雪光映着叶片的纹路,像把中秋的月色、秋深的桂香、冬日的落雪,都收进了这小小的一片叶子里。
夜渐深,雪还在下,我把母亲织的毛衣裹紧,捧着张阿婆送来的红薯粥,坐在窗边看雪。竹笛挂在墙上,灯笼收在柜角,枫叶躺在掌心,每一样都带着中秋的余温,带着岁月的温柔。忽然就明白,中秋从不是一个孤立的夜晚,它是秋天的收尾,是冬天的序章,是把牵挂从月色里牵出来,系在桂花上,系在毛衣上,系在每一次“等你回来”“下次见”的约定里。
雪落在窗棂上,簌簌地响,像在说着未完的故事。我知道,等雪化了,春天就会来;等桂花开了,明年的中秋就会来;而那些从中秋开始的温暖与牵挂,会像母亲织的毛衣一样,陪着我走过冬天,走过往后的每一个季节,直到下一个月色正好的中秋,直到所有的约定都开花结果。
中秋夜语:一纸长信寄清欢(春归约)
冬雪化尽时,巷口的泥土里先冒出了新绿,是去年桂花落下的地方,竟偷偷发了芽。我蹲在石板路边看那几株嫩芽,指尖刚碰到叶片,就想起中秋夜晒在竹筛上的桂花瓣——原来有些相遇,从不是一时的巧合,是秋天的花落在土里,等冬天的雪埋着,再等春天的风一吹,就长成了新的期待。
三月初的一个清晨,快递员敲开了门,递来一个裹得严实的纸箱,上面贴着张手写的便签:“丫头,家里的樱花开了,摘了些花瓣晒成干,给你寄去泡茶,还有你奶奶做的椒盐饼,用新磨的花椒叶做的馅,跟中秋的味道一样香。”是母亲寄来的,拆开纸箱时,樱花瓣的淡香混着椒盐的咸香漫出来,瓷罐还是去年装桂花糖的那个,罐口的红绳系得整整齐齐,像把春天的阳光和秋天的牵挂,都捆在了一起。
傍晚泡了杯樱花茶,花瓣在热水里慢慢舒展,清甜的香里藏着一点椒盐饼的咸,忽然就想起张阿婆——去年冬天她送的红薯粥还暖在心里,如今该去跟她分享这春天的味道了。刚走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