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的桂香里,藏进每一次“在一起”
的幸福里。
中秋夜语:一纸长信寄清欢(月圆终)
秋意再浓几分时,巷口的桂香已经浓得化不开,连风都裹着甜,吹得人心里软软的。
这天清晨,我刚把母亲寄来的新罐桂花糖摆上书架,门铃就响了——是朋友,手里拎着个大纸箱,额角还沾着汗:“刚从老家回来,我妈让我把中秋要吃的火腿月饼带来,还有我爸准备的笛膜,说要跟你爷爷好好切磋下吹笛!”
拆开纸箱,里面除了月饼和笛膜,还有一沓厚厚的照片,是她国庆在北京拍的:天安门广场的升旗仪式、颐和园的桂花、胡同里挂着的国旗灯笼……最底下压着张合照,是她和爸妈举着小国旗站在故宫角楼下,背景是湛蓝的天,照片背面写着:“等中秋夜,咱们把这些照片贴在灯笼上,让月亮也看看国庆的热闹。”
正翻着照片,张阿婆的声音从楼下传来,我们趴在窗台往下看,她正指挥着儿子和女朋友挂灯笼——旧灯笼被擦得锃亮,朋友上次画的小国旗在阳光下格外鲜艳,旁边新挂的国旗灯笼串成一串,从巷头垂到巷尾,风一吹,红的旗、黄的月、绿的桂叶晃在一起,像把中秋的温柔和国庆的热烈,都织成了一幅画。
“丫头,快下来帮着摆桌子!”
张阿婆仰头喊,我和朋友拎着月饼跑下去,巷口的空地上已经摆好了几张方桌,街坊们陆续赶来,有的拎着刚烤的月饼,有的端着熬好的桂花酒,还有人抱来一摞小国旗,分给孩子们——忽然就像回到了小时候的中秋夜,只是今年的热闹里,多了国庆的红,多了久别重逢的笑,多了把牵挂熬成团圆的暖。
傍晚时分,父亲和爷爷竟从老家赶来了,爷爷手里攥着那把旧竹笛,竹身被擦得亮,笛尾的中国结红得耀眼;父亲扛着个大袋子,里面是奶奶烤好的椒盐月饼,还冒着淡淡的热气。
“你奶奶说怕路上凉了,用棉絮裹了三层,”
父亲笑着把月饼袋打开,咸香混着花椒叶的味道漫开来,“她本来也要来,说要跟张阿婆学做肉松月饼,结果临时要给街坊送月饼,说明天一早赶过来。”
爷爷刚坐下,就被朋友的爸爸拉着去调试竹笛,两个老人凑在一起,一个调音调,一个换笛膜,指尖都带着对乐器的熟稔。
没多久,《茉莉花》的调子就飘了起来,混着巷口孩子们的笑声,混着桂香,混着远处传来的国庆余韵,像把从去年中秋到今年国庆的故事,都吹进了笛声里。
月亮升起来时,巷口的灯笼都亮了,旧灯笼上贴满了朋友拍的国庆照片,新灯笼的国旗在月色下泛着暖光。
我们围坐在桌旁,手里拿着月饼——有奶奶做的椒盐馅,有张阿婆做的肉松馅,有朋友带来的火腿馅,还有街坊们分享的豆沙、莲蓉馅,每一口都是不同的味道,却都裹着一样的甜。
张阿婆的儿子忽然站起来,举着桂花酒:“今年中秋最特别,既有月亮,又有国旗,既有家人,又有街坊,咱们干一杯,祝日子像这月饼一样甜,像这国旗一样红!”
大家笑着举杯,酒液里映着灯笼的光,映着月亮的影,映着每个人脸上的笑——原来团圆从不是某个人的相聚,是家人的牵挂,是朋友的约定,是街坊的惦念,是把中秋的月色、国庆的红,都揉进了人间的烟火里。
夜深时,孩子们已经趴在大人怀里睡熟,手里还攥着没吃完的月饼和小国旗。
爷爷和朋友的爸爸还在吹笛,这次吹的是《我和我的祖国》,调子不那么熟练,却格外动人,笛声飘在桂香里,飘在月色里,飘在巷口的石板路上,像在跟去年的中秋告别,又像在迎接往后无数个团圆的日子。
我把那片枫叶书签拿出来,放在月光下看,上面的国旗和月亮都被照得透亮,叶脉间还沾着桂香。
朋友凑过来,指着书签笑:“明年中秋,咱们还要这样,吃月饼,听笛子,看国旗和月亮,把每年的故事都写在上面,写成一本属于我们的中秋日记。”
我点头,把书签重新夹进书里,抬头看向天上的月亮——它比去年中秋的更圆些,清辉洒在每个人的身上,洒在巷口的国旗上,洒在院中的桂树上。
忽然就懂了,那些从去年中秋开始的牵挂、等待、约定,都在这个秋天有了最好的结局:是家人的到来,是朋友的归来,是街坊的相聚,是把中秋的温柔和国庆的热烈,都藏进了岁月的清欢里,藏进了“往后年年都一起过”
的期待里。
风还在吹,桂香还在飘,笛声还在响,月亮还在天上。
我知道,不管再过多少年,这个中秋夜的温暖都会留在记忆里——是奶奶的椒盐月饼,是爷爷的旧竹笛,是母亲补的老灯笼,是朋友的枫叶书签,是张阿婆的甜汤,是巷口的国旗与月色,是把所有的牵挂与温柔,都酿成了人间最踏实的幸福。
往后的中秋,或许还会有新的故事,新的约定,但这份藏在月色与桂香里的温暖,会一直都在——在家人的惦念里,在朋友的陪伴里,在人间的烟火里,在每一次想起月亮与国旗的时刻里,岁岁年年,温柔不减,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