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就知道是我”
。
“其实告别不是断了联系,是换种方式牵挂啊。”
他把光字剪下来,贴在风筝线上,线身立刻变得亮晶晶的,像条永远不会断的桥。
星尘裁缝的留声螺派上了用场。
他对着糖果盒里的甜味说话:“孩子每天都在想你做的糖”
,甜味突然变浓了,顺着潮水漂向远方,那是妈妈所在的星球;他对着日记本说:“你的朋友每天都在老地方等你”
,日记本突然自己翻开,空白页上长出了棵“约定树”
,树叶上写着每个朋友的名字。
滩尽头的“望海亭”
里,坐着个穿水手服的老人,他是告别滩的“送别者”
,手里总攥着张船票,那是他年轻时没敢登上的船,船要带他去梦想的星球,可他舍不得家里的小女儿,最后看着船开走,女儿长大后却对他说:“爸爸,我知道你为了我放弃了什么”
。
“人们总以为告别是失去,”
老人把船票放进留声螺,“其实是把对方藏进了心里,走到哪都带着。”
他指着那对分岔石旁的玉佩,“他们昨天在石上刻了彼此的地址,只是没敢告诉对方,你看,潮水冲掉了表面的字,却把地址刻进了石头里。”
小女孩的星光针线在分岔石上织出个心形的网,网住了“留下”
和“离开”
的浪,两波浪在网里转了圈,竟合成了温柔的波纹,在滩上画出个大大的“再见”
,下面还藏着行小字:“等我回来”
。
连星虫的金线在滩口晃了晃,线身上的光字变成:“下一站,去‘重逢湾’吗?那里的故事都在等拥抱呢。”
小男孩摸了摸彗星剪刀,刀刃上映着望海亭的影子,笑了:“你看,告别之后,总有重逢在等着呀。”
小女孩的星光针线已经蹦到了金线尽头,针尾的光珠在湾口的浪花上闪了闪,像在说“进去看看吧”
。
重逢湾的海水是暖的,浪里漂着无数光团,每个光团里都裹着个“快要见面”
的故事:有的是分开十年的笔友,终于约在湾边的咖啡馆;有的是迷路的小狗,正顺着主人的气味往这跑;有的是年轻时错过的恋人,在彼此的白里认出了对方——所有的等待和告别,都在这里等着一个拥抱。
风穿过海湾,带着点甜暖的味道,像所有即将重逢的故事在轻轻说:“我终于等到你了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