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她想起战前会议上,阿尔方斯大法师曾笑着对她说:“艾薇儿公主,奥术的力量不仅是破坏,更是守护。
只要我们齐心协力,一定能守住诺德海姆。”
可现在,这位睿智的长者却永远地离开了,只留下这尊冰冷的琉璃雕像,见证着战争的残酷。
“大法师,谢谢您。”
艾薇儿的声音带着哽咽,“我们会守住银月城,守住您用生命守护的一切。”
洛伦轻轻拍了拍艾薇儿的肩膀,低声说:“小姐,各方代表都到齐了,会议该开始了。”
艾薇儿擦去眼泪,点了点头,挺直脊背,跟着洛伦向会议帐篷走去。
她知道,现在不是沉溺悲伤的时候,联盟还需要她,幸存的士兵还需要她。
会议帐篷设在救治区旁边的一座完好的精灵建筑里,建筑的墙壁上还留着弹痕,却依旧能看出往日的精致。
帐篷里,各方代表已经坐在各自的位置上,气氛沉重得几乎让人窒息。
奥术帝国的代表是高阶法师塞缪尔,他的灰色长袍上有一道长长的裂口,露出里面包扎的伤口,手中攥着一根破损的法杖,法杖顶端的蓝宝石已经碎裂,显然在战斗中受了不轻的伤。
碎颅氏族的代表是兽人督军格拉克,他的左眼被一块金属碎片划伤,缠着厚厚的绷带,只剩下右眼露在外面,眼神中满是疲惫与愤怒,身上的兽皮甲也被鲜血染透。
铁炉堡的代表是工程师博恩,他的棕色胡子被烧焦了一半,脸上还沾着黑色的烟灰,双手因为长时间握着扳手而布满了老茧和伤口,桌子上放着一张画满齿轮的图纸,图纸边缘已经被揉得皱巴巴的。
地底种族的代表是黑暗精灵主母伊芙琳,她的深紫色皮肤被能量射线灼伤,露出淡粉色的伤口,手指上戴着的黑曜石戒指有一道明显的划痕,眼神阴郁得像暴风雨前的天空,一言不地坐在角落里。
艾薇儿走进帐篷时,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她身上。
她走到主位坐下,看着眼前这些伤痕累累的代表,缓缓开口:“感谢各位能来参加这次会议。
我知道,大家都失去了很多,但现在,我们需要正视眼前的情况,讨论接下来该怎么做。”
塞缪尔率先言,他的声音沙哑而颤抖:“公主殿下,奥术帝国的情况……很糟糕。
东部行省已经被海克斯占领,变成了焦土,我们派来的援军十不存一,剩下的士兵大多带伤,连基本的战斗都很难维持。
我们的法师团损失了九成,连高阶法师都只剩下我一个……我们……我们已经无力再组织起有效的力量了。”
他说着,将手中的破损法杖放在桌子上,声音中充满了绝望,“没有足够的法师,没有足够的魔晶,我们连最基础的奥术护盾都撑不起来。”
格拉克猛地拍了一下桌子,绷带下的伤口渗出鲜血,他却浑然不觉,怒吼道:“俺们碎颅氏族不怕死!
大酋长带着兄弟们冲锋的时候,没有一个人后退!
可现在呢?族里的好手都快打光了!
能拿起斧头的战士不到原来的三成,萨满祭司也只剩下两个,连增益魔法都快放不出来了!
下一次海克斯再来,俺们还能拿出什么来填战线?用俺们的命吗?俺们的命能填几次?”
他的声音越来越低,最后几乎带上了哭腔,“俺们的孩子还在氏族的营地等着,俺们不能让他们也死在海克斯的铁蹄下啊!”
博恩捶了捶桌子,痛心疾地说:“铁炉堡的情况也好不到哪里去!
格罗姆大师战死了,他可是铁炉堡最优秀的战士,是我们的精神支柱啊!
‘碎铁勇士’卫队几乎全军覆没,那些小伙子们,昨天还在跟我开玩笑,说打完仗要喝我酿的麦酒,今天就……”
他哽咽着说不下去,用烧焦的胡子擦了擦眼泪,“我们的工匠死了太多,生产线已经快维持不住了。
‘守望者’装甲的零件不够,电磁炮的炮弹也快用完了,连最基础的维修工具都开始短缺。
没有工匠,没有零件,我们就算有再多的战士,也只能拿着断斧跟‘清算者’拼命!”
伊芙琳终于开口,她的声音冰冷得像寒冰:“地底种族付出了意想不到的代价。
黑暗精灵的影舞者死了一半,几位主母也战死了,我们的阴影魔法卷轴几乎用完,连淬毒的材料都快没了。
地精的机械十不存一,钻地车只剩下三辆,喷射背包全被炸毁,那些疯狂的小家伙们,现在连哭都哭不出来了。
穴居人的尸体堆成了山,他们的部落几乎被灭族。
我们不是地表种族,没有守护这片土地的义务,我们出来战斗,是因为我们以为能看到希望。
如果接下来还只是送死,阴影之民不会再将族人投入必死的深渊。”
悲观与绝望的情绪在帐篷里蔓延,每个人的脸上都写满了无助。
塞缪尔低着头,盯着手中的破损法杖;格拉克攥紧拳头,指甲深深嵌进掌心;博恩看着桌子上的图纸,眼神空洞;伊芙琳则重新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