墙壁那头断断续续、时而清晰时而模糊的敲击声,艰难地记录、拼凑。
终于,一个完整的句子,带着令人窒息的寒意,浮现在她的手机屏幕上:
. .-. .. -. --. \/ -- . (ERING mE) 等等,顺序有点乱……重新排列……
是:
-- . .-. -.-. -.-- \/ -- .(mERcY mE)
不,还不是……继续……
当最后一下敲击声落下,苏晓看着屏幕上最终翻译出来的、由点和划组成的冰冷文字,浑身的血液仿佛瞬间凝固了!
“hELp mE”
(救救我)
短暂的停顿后,敲击声再次响起,更加急促,更加用力:
“I Am IN thE wALL”
(我在墙里)
救救我。
我在墙里。
苏晓的大脑“嗡”的一声,一片空白!手机从颤抖的手中滑落,掉在柔软的地毯上,没有发出声响。
墙里?
有人在墙里?
在敲摩斯密码求救?!
巨大的恐惧如同冰水浇头,让她浑身僵硬,动弹不得。她死死地盯着那面发出声音的墙壁,白色的墙漆在昏暗的夜灯下显得异常刺眼。
是恶作剧吗?谁会开这种毛骨悚然的玩笑?
还是……真的有人被砌在了墙里?!
她猛地抓起手机,手指颤抖着找到房东的号码,拨了过去。
电话响了很久才被接起,房东的声音带着浓重的睡意和不耐烦:“谁啊?大半夜的!”
“房东先生!是我,604的租客苏晓!”苏晓的声音因为恐惧而尖利,“我房间的墙!墙里面有声音!有人在敲墙!还用摩斯密码说‘救救我,我在墙里’!”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然后房东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一种被冒犯的怒气:“胡说八道什么!哪来的什么声音!肯定是你听错了!老房子隔音不好,是水管或者老鼠的声音!别自己吓自己!我要睡觉了,别再打来了!”
说完,不等苏晓反应,电话就被粗暴地挂断了。
苏晓听着电话里的忙音,一股无力感和更深的寒意涌上心头。房东的反应……太激烈了,像是在刻意回避什么。
这一夜,苏晓彻底无眠。敲击声在后半夜变得断断续续,最后彻底消失了,但她却觉得那声音仿佛烙印在了她的脑海里,挥之不去。
第二天是周末,苏晓顶着两个浓重的黑眼圈,犹豫再三,还是决定再去检查一下那面墙。或许……真的是自己压力太大产生了幻觉?
她走到那面墙前,伸手触摸着冰凉的墙面。
就在这时,她的目光凝固了。
在墙壁靠近踢脚线的位置,原本雪白的墙漆上,不知何时,洇出了一小片……暗红色的、如同铁锈般的水渍!
那水渍边缘不规则,正在极其缓慢地、肉眼几乎难以察觉地……扩大。
苏晓的心脏骤停!她凑近了闻了闻,一股极其微弱的、带着铁腥味的甜腻气息,钻入她的鼻腔。
不是水!这颜色,这气味……
还没等她从这新的恐怖中发现回过神来,另一种声音,又从那面墙的内部传了出来!
不是敲击声。
而是……“刺啦……刺啦……咔……”
像是……长长的指甲,在粗糙的水泥和砖块上,不停地、疯狂地抓挠着!
那声音尖锐、刺耳,充满了绝望和疯狂,听得人头皮发麻,牙根发酸!
抓挠声日夜不停。
从那天起,苏晓的生活坠入了地狱。
暗红色的水渍在墙上不断扩大,颜色越来越深,范围越来越广,几乎覆盖了半面墙,那股甜腻的铁腥味也越来越浓,即使在白天开着窗也挥之不去。
而墙内的抓挠声,几乎成了背景音,无时无刻不在折磨着她的神经。有时急促疯狂,有时又变得缓慢而执着,仿佛那个被困在墙里的“东西”,永不知疲倦。
她试过用胶带封住缝隙,用海报遮盖水渍,但都无济于事。水渍会渗透海报,抓挠声能穿透一切隔音材料。
她再次联系房东,对方直接关机。她去找物业,物业人员一听是604,脸色就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