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来的吧?值个夜班疑神疑鬼的!
哪来的声音?监控看了没?”
“看…看了,没…没动静……可是声音真的有!
像是……像是有人在里面抓……”
我语无伦次。
“行了行了!”
对面打断我,“三号柜是吧?等着,我查一下记录。”
我听到电话那头传来翻动纸张的窸窣声,几秒后,那个声音再次响起,带着一种公事公办的冷漠:“查了。
三号柜,停的是个女的,前天晚上送来的,车祸,当场死亡,遗体破损严重,今天下午家属才来签的字。
明白了吗?死得透透的了,能有什么动静?肯定是水管响或者老鼠碰了什么东西!
别自己吓自己,挂了!”
“喂?喂!”
电话里只剩下忙音。
我无力地放下电话,手脚冰凉。
保卫科的人不信。
可那声音……明明那么真实!
那一晚,后来的时间,那刮擦声时断时续,忽轻忽重,但我再也没敢打电话。
我蜷缩在椅子上,眼睛死死盯着三号柜,熬到天色微亮,交接班的老护工打着哈欠进来,我几乎是逃离了那个地方。
第二天,我顶着两个巨大的黑眼圈,跑去跟辅导员反映,说太平间有问题,要求换班。
辅导员是个年轻老师,听我说完,哭笑不得,拍拍我的肩膀:“小李啊,心理压力大我理解,很多新生刚开始都这样。
克服一下,这也是锻炼嘛。
学分重要,对不对?”
路子全被堵死了。
第二晚,我几乎是抱着赴死的心态去的。
果然,到了凌晨相近的时刻,那声音又准时响起了。
而且,似乎比前一晚更清晰、更急促了一些。
不再是单纯的吱嘎声,偶尔还夹杂着一种极其轻微的、沉闷的叩击声。
咚…咚…吱嘎……
像是里面的人,在用尽最后一点力气,试图弄出点动静来。
监控画面依旧毫无异常,三号柜安静得像一块铁疙瘩。
巨大的恐惧和一种荒谬绝伦的感觉交织在一起,折磨得我快要疯了。
第三晚。
我知道我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要么是我真的疯了,要么……就是那里面的东西,它想告诉我什么。
我去小卖部买了最烈的一款白酒,灌了几大口,呛得眼泪直流,但一股热辣辣的勇气确实顺着食道涌了上来。
我又把桌上那根拴着绳子的圆珠笔拆了下来,紧紧攥在手里,笔尖朝外,仿佛这是一把能驱魔的利剑。
然后,我坐在那里,像一头等待审判的羔羊,等待着那个时刻的来临。
吱嘎!
咚!
咚吱嘎——!
声音果然又来了!
比前两晚都响!
都更急切!
甚至带上了某种节奏感!
酒精和连日的恐惧终于冲垮了理智的堤坝。
我猛地站起来,眼睛赤红,一步一步走向那排停尸柜,走向三号柜。
冰冷的金属柜门在惨白灯光下反射着寒光。
标签夹里,那张纸片上打印着简单的信息:编号oo3,姓名:苏婉,性别:女,年龄:21岁,死亡时间:1o月24日。
原因:交通事故。
一个21岁的女孩。
我颤抖着伸出手,冰冷的不锈钢把手冻得我一哆嗦。
我回头看了一眼监控屏幕,屏幕里,我自己的身影正站在三号柜前,而三号柜的柜门,毫无动静。
管不了那么多了!
我猛地用力,扳动了开启把手!
“咔哒”
一声轻响,锁舌弹开。
一股比房间内更冰冷、更浓郁的、混合着福尔马林和一丝无法掩盖的血腥味和腐败甜腻的气流涌了出来。
我咬着牙,屏住呼吸,猛地将柜子拉了出来!
沉重的、铺着不锈钢的停尸台滑了出来。
上面蒙着一层白色的裹尸布,勾勒出一个纤细的人形轮廓。
那刮擦声和叩击声,在柜子拉开的瞬间,戛然而止。
寂静。
死一般的寂静。
我的手抖得厉害,心跳快得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来。
酒精带来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