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快来看看!”
报警后,徐峰焦急地等在走廊里,不安地踱着步。
那股不祥的预感越来越强烈。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每一秒都无比漫长。
终于,楼下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和说话声。
两名穿着制服的警察快步跑了上来,后面跟着一个穿着物业制服、脸色白的中年男人。
“是你报的警?”
为的警察四十岁上下,面色严肃,目光锐利地扫过徐峰和4o3紧闭的铁门。
“是我!
警察同志!
我住4o4!
昨晚就听到隔壁电话响了很久,今天早上敲门没反应,刚才又听到里面‘哗啦’一声巨响,像玻璃碎了!
我怕里面的人出事了!”
徐峰语飞快地解释着。
警察点点头,转向物业:“老李,钥匙!”
物业老李哆哆嗦嗦地掏出一大串钥匙,手抖得几乎对不准锁孔。
好不容易打开门锁,警察用力一推——
“嘎吱——”
沉重的铁门向内滑开。
一股浓烈的、混合着灰尘、陈旧家具和……一丝若有若无的、令人作呕的甜腥气味扑面而来!
客厅里的景象,让门外的所有人瞬间倒吸一口冷气!
客厅不大,和陈设与4o4类似,蒙着厚厚的灰尘。
正对着门的那张破旧的布艺沙上,坐着一个穿着深灰色家居服的男人。
他看起来五十岁上下,头花白稀疏。
身体微微前倾,保持着一种极其怪异的姿势:右手向前伸出,五指张开,虚握在半空中,仿佛正要去抓握什么东西。
左手则垂在身侧。
他的头微微歪着,眼睛空洞地大睁着,瞳孔扩散,直勾勾地“望”
着门口的方向,脸上凝固着一种难以形容的表情——混杂着极度的惊恐、难以置信,还有一丝……凝固的专注?
他就那样僵硬地“坐”
在那里,像一尊恐怖的人体蜡像。
而最令人头皮麻的是,在他虚握的右手前方,不到半米的地面上,散落着一地亮晶晶的玻璃碎片——那是一个摔得粉碎的玻璃烟灰缸。
显然,刚才那声巨响就是它出的。
“老张!”
物业老李出一声短促的惊叫,脸色瞬间惨白如纸,“是……是张工!
他……他这是怎么了?!”
警察迅上前,小心翼翼地探了探男人的鼻息和颈动脉,面色凝重地摇了摇头:“没呼吸了。
初步判断死亡有一段时间了。”
法医很快赶到现场,穿着白大褂,戴着口罩和手套,提着勘查箱。
现场被拉起了警戒线。
徐峰作为报案人和邻居,被要求在走廊里等候询问。
他靠在冰冷的墙壁上,看着警察和法医在4o3室内忙碌的身影,听着他们压低声音的交谈,只觉得一股寒气从脚底板直往上冒。
昨晚的电话铃……七声……老张这诡异的死亡姿势……虚握着的手……像是在……接电话?!
老赵那张疲惫而凝重的脸和他嘶哑的警告,再次无比清晰地浮现在徐峰眼前,带着冰冷的死亡气息。
不知过了多久,那个负责现场的中年警察走了出来,神情严肃地走到徐峰面前。
“徐峰是吧?身份证看一下。”
警察例行公事地检查了他的证件,开始询问:“你什么时候搬来的?昨晚具体听到什么?详细说说。”
徐峰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心头的悸动,把昨晚听到隔壁电话铃响七声、以及今早敲门无应、最后听到巨响报警的过程详细说了一遍。
他刻意隐去了老赵关于电话的警告和自己客厅那部电话的存在,只说是听到了隔壁传来的铃声。
警察认真地记录着,眉头微蹙:“七声?你确定是隔壁传来的?这楼隔音怎么样?”
“我……我不能百分百确定,”
徐峰实话实说,“但声音感觉很近,而且……除了昨晚那次,之前和之后,我都没听到过隔壁有任何声音,特别安静。”
警察点点头,没再多问。
这时,那个戴着口罩的法医也从4o3室内走了出来,手里拿着一个打开的记录本,眉头紧锁,眼神里充满了困惑和一丝……难以置信?
中年警察迎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