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横于朱樉喉前,目光冷如霜雪。
“要么你现在便杀我!”
“要么立刻跪下谢罪!”
“否则。”
“哪怕你是二王爷的亲信!”
“本王也定要你以大不敬论处!”
朱樉贵为亲王,从未有人胆敢如此相逼。
刀刃贴喉,非但未惧,反更添怒意。
岂能容忍这般羞辱!
“都停下。”
“老三,让他们搜。”
“你别轻举妄动。”
摄政王朱涛缓步走入大堂,见朱樉与张玉剑拔弩张,摆手示意众人冷静:“若查无实据,张玉便不必回锦衣卫了,自断于此以谢秦王府。
若有证据确凿,秦王与张玉皆须同返锦衣卫问话。
何必僵持至此。”
“属下领命。”
张玉冷冷一瞥秦王,便率众锦衣卫退出正厅。
“二哥!”
“此举岂非助长锦衣卫气焰!”
朱樉满脸不悦,望着朱涛质问:“既无圣上诏书,亦无大哥与二哥亲令,如此擅闯王府,若任其搜查,我这亲王之,岂非形同虚设!”
“低声些。”
“区区小事。”
“连我都亲自来了,还啰嗦什么。”
“让他们查。”
“若查出东西。”
“你死路一条。”
“若查不出。”
“这院中锦衣卫,全数陪葬。”
朱涛神色平静,缓缓落座。
他深知朱樉性情谨慎,连日常起居都步步小心。
若真查出问题,那便绝非小事。
若无凭据却遭诬陷,必是有人蓄意为之。
秦王府内。
“老三。”
“无论今日他们带走了什么。”
“你皆先认下。”
“切勿起冲突。”
“信我。”
“此事绝非空穴来风。”
朱栿静静地坐在主位上,神情冷淡。
他心里清楚,这位愚钝的弟弟定是被人利用了。
否则凭他那点心思和胆量,别说去造反,就算回宫赴宴,也定会谨守礼节,战战兢兢,不敢越雷池半步。
“谁会想置我于死地?”
“是我的侍卫?”
“我对这些侍卫还算不错。”
“他们为何要这般构陷我?”
朱樉满脸疑惑,眼中夹杂怒火。
他性子本就温和,因上有兄长压制,行事一向低调隐忍,但这不代表他能任人宰割。
“这不奇怪。”
“你是诸王之长。”
“又掌管御前司,亲近圣上。”
“有人想拿你开刀,也在情理之中。”
“只是这一次,你恐怕要吃些苦头。”
“巫蛊案牵连极重。”
“历来皆为大忌。”
“哪怕是父皇,想要护你也护不得。”
“你总得先熬过这一关。”
朱栿淡淡地看了他一眼,接着说道:“但也不必太过忧虑。
你我年少时吃过多少苦头,如今身为亲王,也不会用重刑。
撑个几日,也就过去了。”
“有大哥和二哥在。”
“我不怕!”
“不过是吃点苦。”
“就算是动刑,我问心无愧!”
“要我如何认罪?”
朱樉眼中闪过一丝狠厉。
他一直小心翼翼,却仍被奸人所害,怎不令人愤恨?
“这事恐怕跟你关系不大。”
“你在朝中素来中立。”
“这矛头怕是冲着我和大哥来的。”
“这也正常。”
“大哥与我锋芒太露。”
“而今父皇也不再理会外事。”
“有人想借此做文章,也属寻常。”
朱栿语气轻松,笑了笑说道:“而且,第一个被针对的,应该是我。
谁让我不是嫡长,却成了摄政王,总揽军国大事。”
朱樉眉头微皱,眼中泛起一丝怒意,随即神色一凛:“二哥,该不会是江南士族所为吧?你之前诛杀的吕本,还有赐死的吕侧妃,都出自江南一脉。
他们是不是借此机会对你出手?”
“不可能。”
“江南士族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