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
“嗯,很好。
你此后,先跟着我儿原忠,”
陈一天指了指门口那个不知何时又换上罩袍,且罩袍下的身影微微抖动的铁塔汉子,“让他先教教你规矩。”
“是…主人…”
计风的声音干涩沙哑,充满了屈辱的驯服。
“嘿嘿…嘿嘿嘿…”
一直沉默的丁原忠,此刻终于出了声音。
“好,好啊,好兄弟,快,快过来……”
丁原忠自以为自己满脸慈祥,却不省得,脸上挂着的,那是如同夜枭啼哭般、令人毛骨悚然的低笑。
若非他有点自知之明,提前用义父“赏赐”
的罩袍遮罩,只露出一双病态的眼睛,被陈一天的两位夫人看到这一幕,估计还有得苦吃。
“快,好兄弟,快过来。”
丁原忠招手,热情快要溢出来了。
罩袍下,他健硕的身体颤抖得更加明显,那不是因为寒冷,而是一种近乎癫狂的、扭曲的兴奋!
终于…终于等到这一天了!
终于有人…可以和洒家一起“分享”
那份…极致的“快乐”
了!
他猛地抬起头,罩袍下阴影中,那双眼睛闪烁着病态的、噬人的幽光。
死死盯住如同行尸走肉般又带着一丝犹豫走过来的计风。
仿佛盯着一件新奇的、即将被他“好好教导”
的玩具。
陈一天看着丁原忠那副模样,心中哑然。
这便宜儿子…
果然已经被奴隶枷锁的神魂惩戒彻底玩坏了?…
看他心理扭曲得不成样子啊。
算了,就算再变态,有奴隶枷锁存在,也不会对我不利。
他摇了摇头,不再理会。
计风麻木地走到丁原忠面前,对上那双疯狂的眼睛。
“原来是这种禁制……”
一股源自灵魂枷锁深处的、对“同类”
的恐惧和绝望,瞬间淹没了他。
他终于懂了,为何上三境的丁原忠面对陈一天时如此卑微……
丁原忠咧开嘴,脏污罩袍下,头顶的三个孔洞上面两个闪着幽幽绿光,最下面一个露出白森森的牙齿。
此刻出无声的狞笑,双臂不住地往自己怀里扒拉:
“来啊,‘兄弟’…洒家带你…去个好地方…好好学学规矩…
“俗话说,新人不学好,义父为难了。
咱兄弟可不能让义父为难。
“啊,不好意思,兄弟你是叫洒家的义父主人来着,那你还低洒家一等啊。
“要不然,你和洒家各论各的吧,咱还是兄弟……”
他的声音如同毒蛇吐信,带着一种令人骨髓寒的恶意。
两人一前一后,消失在书房门外狂暴的风雪中。
一个心如死灰,如同行尸走肉;一个兴奋癫狂,如同嗅到血腥的恶鬼。
陈一天收回目光,看向舆图上那代表黄石关的朱砂标记,眼中寒芒再起。
内患已除,该去讨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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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此刻。
黑石关大军行军数十里。
前面就是猫儿隘。
刘不群、刘掌柜早已率猫儿隘近百士卒出迎十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