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话一出,周围的夫人小姐们都皱起了眉。
这老太太竟不知自家闺女在做什么吗?
黄秀秀见状,以为孙老太太说的话,让众人认同了,也连忙帮腔:“娘说得对,咱俩向来节俭。妹妹,妹夫刚赚点钱,你就这么大手大脚,也太不会持家了。”
她以为这话能让夫人们认同,却没料到话说完,周边都安静了,投向她的目光都是嫌弃。
黄秀秀也不想想悦己阁本就是女人买妆品、爱自己的地方,说“不会持家”,简直是戳在场所有人的忌讳。
孙老太太和黄秀秀都是村子里的人,对一个女人最高的评价便是她会持家,能伺候人,会带孩子,可这些夫人小姐们是城里的富贵人家,这些思想他们自然是不认同的。
在他们眼中,对女子的高评价,乃是有貌有能有手腕,管的偌大的宅院,还能有谋生的营生,端庄娴雅,上得厅堂,下得厨房。
黄秀秀和孙老太太愣是愣了好几秒才反应过来这些话说的不合时宜,是极愚蠢的。
两人正尴尬,悦己阁的女侍们已快步围了过来,为首的姑娘对着黄秀秀脆声说:“这位夫人,您怎么如此说话,女人家打扮自己怎么就不是正事了,怎么就是不会持家了?”
况且,您也没搞清楚状况,珍珠姐也不是来这里买东西的呀,她可是我们这儿的掌柜,这店都是她管的!”
“什么?掌柜的?”
孙老太太和黄秀秀同时瞪大了眼睛,满脸都是震惊,像是听见了天方夜谭。
黄秀秀张着嘴,半天说不出话。
她一直以为黄珍珠是靠刘熊沾光,没想到竟成了胭脂铺的掌柜,自己方才的话,活像个跳梁小丑。
孙老太太更是僵在原地,被周围“审判”似的目光看得浑身不自在。
她强撑着嘟囔:“女人家就该在家照顾老人孩子,抛头露面做生意算怎么回事!”
这话瞬间引了众怒,梳双丫髻的店员立刻反驳:“凭本事干活怎么了?我们靠自己赚钱,不比在家伸手要饭强?”
其他店员也跟着点头:“聂东家和珍珠姐教我们化妆、教我们待客,让我们也能活出样子!”
孙老太太脸涨得通红,却还嘴硬:“珍珠就是个村里丫头,只会收拾屋子喂鸡鸭,哪懂卖妆品?我是她娘,我还能不知道?”
黄珍珠是掌柜的,却被亲娘当着这么多的人的面贬低,即使她内心已经很坚强,此刻仍觉得下不来台。
这样的话比此刻店外吹的寒风还要寒冷直直的扎进了黄珍珠的心里。
“老人家,哪有这么贬低亲闺女的?”戴翠绿镯子的夫人听不过去。
她走到黄珍珠身边,轻轻拍了拍她的手,看着她的眼睛认真道,“黄掌柜,您别往心里去,您眼光独到会搭配手又巧,选的胭脂最衬肤色,我家老爷都夸好看。你干这行有这天分,就该好好经营,别被老掉牙的思想绑住!”
其他客人也纷纷附和,好多人都受过黄珍珠的贴心服务,此刻都为她说话。
女侍们更是感同身受,有的想起自己在家被轻视,有的想起赚了钱却没话语权,群情激愤地反驳孙老太太:“您连亲闺女都觉得没有本事,是不是觉得所有的女人都该坐在炕上绣花伺候男人,我们靠自己赚钱,不比男子差!”
孙老太太被众人说得哑口无言,看着黄珍珠被大家围着、受众人认可的模样,再看看自己和黄秀秀的狼狈,突然觉得眼前的闺女,早已不是那个任她拿捏的农村丫头了。
穿着打扮上的变化,带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