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吴用捋了捋胡须,心中岂能不也爽快?什么爽快?他是百般也考不中举人,当面这位是进士及第,是天子身侧最宠信之人,是当朝的宰相。
宰相在囚笼,他吴用在马背,读书人的心思里,岂能不爽快?
吴用往前去瞧了瞧燕王的背影,更还有私下一念,这宰相……
谁还当不得了?
“我乃吴用!乃燕王座下第一都虞侯!”吴用铿锵一语,心中得意非常。
“失敬失敬!虞候大名,从今往后,一定铭记于心!”王黼连忙赔礼。
真说起来,王黼对苏武军中的组织架构,那是一点都不了解。
包括天子,乃至朝堂之上绝大多数人,也如王黼一般。
真说起来,吴用能算个什么官?论起职位与品级,与朝堂相公们比起来,那自是一个在天一个在地,人家不认识吴用,太正常不过。
倒是女真人对吴用很是了解,对苏武麾下的诸多人员,都了解非常。
“说正事!”吴用一语去,更觉爽快。
似有一种屌丝逆袭之感。
“既然大王派虞侯来,那虞侯定是大王最心腹亲近,是这般……其实……”
王黼说着,话语有顿,何也?有些话,着实是有点难以启齿,毕竟是读书人,怎么能没有一点风骨呢?
“要是无话,那我可走了!”吴用拿捏一语。
“有话有话,我就是想让大王知晓,我也愿为大王效力!”王黼说出来了,语速很快。
“哦?就这事?”吴用斜眼去问。
“是是是,许多事,当真乃天子授意,不得不为,而今里……而今里……”
王黼又顿住了,文人风骨可能又回来了一些。
吴用一语:“好好说!”
“而今里,我才知道,是天子刚愎自用,是天子胸怀狭隘,是天子嫉贤妒能,是天子……”
王黼还要顿。
“天子怎么了?”吴用再问,语气不善,好似在逼迫一般,便真就是心理上的逼迫。
“是天子……”王黼面色好似真有什么为难,却还是接着一语:“是天子难以君天下!”
“嗯?”吴用其实要笑出来了,但就是板着脸。
“昔日,昔日章惇章相公就曾有言,端王轻佻,不可君天下。这二十来年,天子所作所为,世人有目共睹,百姓更是苦不堪言,甚至还让蛮夷祸乱中原,民不聊生,章相公着实有先见之明!”
王黼这一番话,一句都没顿,越说越顺口。
吴用听得也是有点意外,也是万万没想到,王黼竟然能说出这番话来……
这……
吴用把王黼再上下一打量,心中其实皆是鄙夷,端起碗吃饭,放下碗骂娘!
这转折也太大了一些!
这是人能干出来的事?
见风使舵,吴用也见多了,这么见风使舵的,吴用还是第一次见。
不是吴用不明白,是这世界变化快!
吴用问了一语:“莫不你才是真正的逆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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