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得之收获,远远超出了预料,大赚特赚,只待回去之后,人丁与生产,都可以安排开来,往后之事,那还是长久之事。
便也是想,眼前打的,多是辽国旧兵,宋军不多,所以才打得这么简单,许也是宋人在这里,也是新来,诸事也还没有走入正轨。
宋军兴许虽然比不过女真善战,但应该也是能打的,四弟完颜宗弼亲眼见过宋军,也说说是不错。
这件事,最好就这么了结算了,来日只等金国内政捋顺了,兵强马壮了,再与宋人争锋,如此立足。
却是不想,不过三四日后,就有那游骑来报,南边,拒马河南,昔日辽宋边境之处,特别是那雄州之处,有大批宋军开始动起来了,集结无数,开始北来!
回来游骑无数,四处算一算,好似十几万不止……
完颜宗望在大帐之内,那是气得浑身在抖,更是来骂:“宋人,皆是狡诈恶徒,狡诈之辈也!”
一人见机,上前开口,正是耶律余睹:“皇子有所不知,宋人向来狡诈,从来都是不见棺材不落泪,但凡他们还有一点余地,那就一定会行狡诈之事,诸位,与宋人打交道,那就不比以往,一定要留心眼,要留一万个心眼才是……”
完颜宗望看了一眼耶律余睹,自言一语:“昔日,父皇何以要与这般狡诈之辈结盟?父皇错信他们了,被他们骗了,还待他们这般有礼!”
完颜宗弼也在气愤,问一语来:“兄长,那咱们如何是好?”
是就此攻破燕京,还是南下去打援军?亦或者……退兵快走?
完颜宗望皱眉在思,心中犹豫许多。
眼前之局,好几个问题。
若是攻破燕京,这件事怕是就此止不住了,那大宋当真是万万百姓之国,披甲百万也不作假,更也有精兵良将。
转过头来,宋之精锐,定来伐金,哪里还容得金国带着这些人丁与生产资料回去从容发展?
若是退兵而走,更是示弱,本是占理,这般一示弱,宋人只以为是女真恐惧无胆,来日岂能不也是要出兵来打?也容不得大金有片刻喘息……
两样都不好选,似乎就只有选南下与宋之援军一战了。
这般一战……也是胜败两说……
完颜宗望左右看去,先问耶律余睹:“宋河北之兵,到底如何?”
耶律余睹拍着胸脯笃定一语:“宋人,除了西北之兵……还有一个……那个苏武,其余兵马,皆是乌合之众!”
“你敢作保?”完颜宗望好似不太信。
为何?便也是能猜测许多,比如猜测耶律余睹的内心,这厮,岂能不想那些重新自立之事?
只有女真与宋,打个天昏地暗,打个生死一线,契丹才有再起之机。
这个道理,完颜宗望太明白不过。
耶律余睹也知道完颜宗望担忧什么,便是来说:“只管让我打头阵,皇子之骑,可在两翼先看,若是我大败,皇子自走就是,败只败我一部,死伤也在我一部。若我不败,还能占优,皇子两翼就出,岂不一战鼎定?”
耶律余睹,岂能不知宋人是个什么德性?而今他麾下,好似越发善战了,他岂能不表现一把?
心中再如何想,也要先自己得到重用,得到权柄,才能再想来日契丹再起之事……
完颜宗望看着耶律余睹,心中自也盘算,盘算来去,一语来:“这般,速速叫宗翰回来,劫掠之事先到此为止,让他围在这燕京城外,我带半数骑兵,并三万步卒,南下迎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