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师道也还来笑:“哪里哪里,苏帅快坐!”
苏武自是再往将台中心落座,看着头前熙河兵正是士气大起,城头之上,那是前赴后继。
却听一旁种师道忽然唏嘘一语来:“昔日,五路伐夏,我正也是青壮年纪,那时节,也是这般大好局面之开端,最后偃旗息鼓而回……”
“老相公放心,此番,我一定是谨小慎微,步步为营,必然鼎定全功!”苏武也知道,人老了,就喜欢回忆从前。
“我信,我信此番,定是不比昔日,定能鼎定全功!”种师道忽然真起了几分伤悲……
不免是想起昔日,那些死在伐夏战场上的人,显然许多都是种师道故旧好友。
悲伤之外,自也是种师道当真起了满腔的希望,抬头去看韦州城,这一次,其实也是种师道人生的最后一次了,他心中的期待与希望,其实比任何人都多。
乃至也比苏武还多,种家,大儒之后也,世代镇守西北,党项立国之后,那便是世代与党项死磕,种世衡,种谔……
读书人的家国大义之下,种师道比任何人都更期待解决党项之事。
种师道也六十好几岁了,便是知道,这次若是还看不到,那这辈子就再也看不到了,也就只能带着遗憾入土了。
苏武此时,才明白这个道理,不免也多看了几眼种师道,再说一语:“定是能成!”
种师道点头来:“只待那一日,我定要祭告列祖列宗,把这胜利的消息告到九泉之下!”
一时间,苏武竟也心中起了几分唏嘘,说道:“昔日老相公说过后辈子侄之事,此番正好,种家的后辈子侄,老相公只管都送来,多多益善!”
种师道点头来:“好,老迈老朽,在此多谢苏帅!”
见种师道当真要起身来……
苏武连忙先起身:“这是哪里话,老相公不必如此!晚辈受不起!”
奈何,种师道还是要站起身来,当真非要躬身一礼。
苏武自是不受,躬身更甚,也是一礼:“快坐快坐!”
两人如此,才再落座,也就听得那城头之上爆发出阵阵喝彩,辛兴宗站上去了,站稳脚跟了,破城之事,已然成功大半。
不得多久,城门就开,骑士先奔,步卒在后。
这韦州城,当真也是说破就破。
苏武倒也不入城去,与种师道一起返回中军大帐,那城内接下来要发生的事,自也不必多言……
只待辛兴宗兴奋而归,站在大帐之中。
苏武岂能吝啬言语:“辛总管辛苦,赏军之钱,早早派人运来了,一会儿老种相公自当调拨!”
种师道在一旁笑道:“这辈子就不曾见过苏帅这般大的手笔!”
也是一唱一和,辛兴宗只管来笑:“拜谢苏帅,拜谢老种相公!”
“那些先登的功劳,只管报来,熙河好军伍,总管好军将!”苏武还重复一语,只为看那辛兴宗当真发自内心的笑容,到这里,辛兴宗之事,便算解决了。
“再拜……”
不等辛兴宗话语说完,苏武上前一步就扶:“总管快去忙,不能让熙河好汉们等急了赏钱,便还以为我待他们不贴心!”
“好好好,这就去这就去……”辛兴宗礼下去,转身快走。
只待辛兴宗去,种师道与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