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要把那宋军主帅当场射杀。
却是不想,宋军主帅身边,有一个小军将,那当真是机警机敏,手中弩弓并不多发,但来去在巡,只要有人露头而出,还不等那人瞄准来去,便是箭无虚发就去,城头之人自就是应声而倒。
还有苏帅夸赞:“李成射得好!”
李成嘿嘿笑着不多言,只管踏弩再搭箭,且看何人还敢再来试试,虽然自家苏帅身上甲胄最是精良,箭矢伤不到什么,但也不能让箭矢射到自家苏帅的身上来。
只待李成连连表现几番,亲卫营中,那自是喝彩连连。
士气不免更是大涨。
只待苏帅在城下打马来去一番之后,自当去寻一人,压阵督战的辛兴宗。
苏武打马来到辛兴宗身旁,辛兴宗岂能不是惶恐?
他自是心虚,一直都觉得苏武心中肯定对他有意见,乃至看他不爽快,甚至也想,苏武是不是欲将他除之而后快……
在一种未知之中,人总是会这般胡思乱想。
辛兴宗看得苏武来了,岂能不是连忙躬身来礼:“拜见苏帅!”
此时甚至也想,苏帅临阵而来,是不是来借机发难,比如说他何以久久不得破城!乃至要治罪什么的……
苏武便是爽朗一笑:“熙河好军伍,辛总管治得好军!”
辛兴宗心下一松,惶恐去了不少,一语来:“苏帅放心,不得片刻,就可站稳城头,城破就在不远!”
苏武认真点头来:“只要城破,你居首功,当保举你为熙河兰湟兵马副总管!”
辛兴宗闻言大喜,心中不免在感谢种师道,定是老重相公与苏帅不知说了多少好言!
苏武当真一语:“老种相公当真识人,昔日里,倒是我眼光不好,辛总管当真良将也!”
有时候,事情就是这般做的,就好比这件事,就得让辛兴宗知道是种师道发力了。
为何?因为辛兴宗这般人,他不会相信有莫名其妙的恨,也不会相信有莫名其妙的爱。
若是苏武没有由头就表达这种态度来,辛兴宗甚至会怀疑苏武是不是在挖坑给他跳。
但有了种师道在其中,他就会真的相信这件事成了,自己与苏帅,从此交好,再无隔阂。
辛兴宗岂能不是大喜,大喜之下,能说什么?他自拍着胸脯来,指着当面高墙:“苏帅放心,一刻之内,城头站定,两刻之内,肃清城头,可开城门,大军可入!”
苏武便是点头:“好!我在将台拭目以待!”
说着,苏武打马而去!
辛兴宗忽然感觉自己莫名神清气爽起来,好似一股子压抑在内心里的什么东西,陡然尽去,抬头去看那韦州城墙,只感觉自己浑身充满了力量。
他自左右一看,看是的身边亲卫之人,大手一举:“弟兄们,苏帅已然亲自来视察我等,兄弟们随我来,随我登上城头去!”
说着,辛兴宗当真脚步就起,往最近的云梯车奔去,显然他真是要去亲自爬墙了,苏帅在后看着,熙河兰湟兵马副总管在前面招手!
那是浑身充满了力气。
苏武打马再回将台,种师道起身来迎,哈哈笑道:“苏帅当真天生帅才也!用兵用人,已然登峰造极!”
苏武便也来笑:“这不都是刚才与老相公学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