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甚至不需要出门或去城墙,只要在宅院内抬头,就能看到头顶云层被火光照映成橘红色。
奢延水西岸山壑之中,潜伏这里伺机作战的卢水胡各部万余人也看到了那映红夜间云层的火焰,几乎一哄而散,急着返回部落中,以便从长计议。
其实大多数的羌胡部众并没有那种紧迫的心思,甚至一些羌胡贵族、头人也没有那种部族生死存亡就悬于一线的危机感。
因过去几代人里,汉军得胜后招抚、怀柔诸羌才是常见的手段。
所以反复拉扯几次后,各部羌人作乱时有一种会被汉室朝廷兜底的从容感;反正情况再坏,大不了投降汉军,朝廷自然会抚慰、安置他们。
如今战况不顺利,羌胡上下也有类似的共识。
此前回纥豆也有,才被不值钱的堂姐夫窦节游说,可回纥豆有鲜卑军事胜利积累的傲气,更想豪赌一把。
因为他觉得就算输了,他依旧有投降、讨价还价的回旋余地。
于是,夜半还在检验功勋的汉军营地内,赵云撤回来时将回纥豆的头颅也一并带来了。
经过软禁的羌人贵族、头人辨认后,回纥豆的头颅得到了区别对待……由一名俘虏用冰水清洗干净,这有别于其他垒砌京观的诸羌、鲜卑人头颅。
温暖大帐之内,回纥豆的首级清洗干净后装盘呈来,摆在魁头首级下方,处于亚军的位置,季军位置则是北地胡首领戈丹的头颅。
地位比他们低的贵人首级,则没资格出现在赵基面前。
等呈送首级的亲兵退下去后,赵基才看帷幕中跪拜的三十几名羌人头目:“谁能劝降肤施城?我能保证的是开城后不杀一人,但没为官有,尽数迁徙。”
一个苍头贵族冻的嘴唇发青,抬头看赵基又低头,拱手用流利汉话询问:“不知没为官有,是何说法?”
“类似于充为上林苑牧监之类,以后是幕府的财富,地方官吏、豪强不会欺凌你们。”
赵基耐心解释:“昔年董卓迁徙诸羌于汾水,我这里管的更严密一点。十年或十五年后,也可编为汉户。若是不开城,明日我就以敢死兵强攻,城破之后一律贬为官奴。”
苍头贵族想了想,就问:“若是劝降此城,我等可能保留部分财物、人畜?未来能否追随大司马左右?”
赵基还没说话,边上刘去卑嚯的站起来,抓起羊腿骨砸过去,瞪目骂道:“去劝降,饶尔等不死已是天朝开恩!老奴竟敢奢求!”
其他匈奴贵族见大司马不做色,纷纷抓起吃剩下的骨头砸过去,怒目谩骂。
怎么可能让羌人编为义从部队?
真编成大股的羌人义从,那他们怎么办?
刘去卑骂完后,转身对赵基拱手:“大司马,诸羌五万余众如此的不堪一击,可见彼辈实乃无用。肤施城若是不肯请降,何必依赖敢死兵?小王亲督帐下健儿,为大司马攻夺此城!”
“我知右贤王忠勇,如今大战之后,勇士健儿多已劳累,实在不忍心再做杀戮。”
赵基语气温和,展臂示意刘去卑落座:“就给赵某一个面子,让羌人自己选择是生是死。若是他们自寻死路,右贤王所部健儿休养体力后,再攻城不迟。”
“是,若羌人不识趣,还请大司马千万不要委派旁人,把这个机会交给小王。”
刘去卑后退着落座,扭头去看羌人贵族,神情甚是桀骜凶厉。
匈奴贵族们也都是狞笑模样,仿佛巴不得羌人拒绝投降,好大捞一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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