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体化躯体正在通过我和沈墨的声纹共振,将我们两人的记忆锚点,与三年前凶案现场留下的一百二十七处微痕,进行最后、也是最关键的重叠。
成功,只在毫秒之间。
也就在这时,沈墨手中的那把解剖刀,刀柄末端,那一百二十七道被他父亲刻下的终极纹路,突然爆发出刺目至极的蓝光。
那光芒不再是之前温和的磷光,而是一种纯粹的、毁灭性的能量,带着高频震颤的“滋滋”声,将整个密室染成一片死亡的蓝色。
一股足以改写时间线的力量——血脉湮灭波,正在那小小的刀柄上,被彻底释放。
那团蓝光凝聚成一个不断收缩的光点,蕴含的能量庞大到让周围的空间都开始扭曲,空气泛起涟漪般的褶皱,耳边响起低频的嗡鸣,仿佛宇宙本身都在哀鸣。
我能感觉到,它锁定的目标,并非近在咫尺的陈警监的意识核心,而是某种更高维度的存在。
我死死地盯着那团光,心脏几乎停止了跳动。
那蓝色的光芒,那凝聚了沈墨父母与他自己全部宿命的光芒,那融合了我血液与虹膜秘密的光芒,在达到一个临界点后,猛然一颤。
一股无法言喻的、寂静无声的恐怖,在这间摇摇欲坠的地下密室中,酝酿到了极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