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裂痕深处,像老旧电影胶片一样,开始映射出一段模糊而混乱的影像。
那不是审判庭的倒影,也不是数据流的乱码。
那是一间实验室,陈旧的设备,刺鼻的消毒水气味,还有……一张张惊恐而扭曲的脸。
七十年前的实验场景,毫无征兆地,在她破碎的眼睛里开始回放。
我屏住呼吸,死死地盯着她的眼睛,仿佛要穿透那层血与泪构成的屏障,看清那段被尘封的、我们追寻了一生的真相。
影像逐渐清晰,焦点最终汇聚在一个穿着白大褂、倒在血泊中的女人身上。
她的胸口别着一枚法医徽章,编号我无比熟悉。
那是林疏桐的母亲。
而站在她身旁,手里拿着一把滴血凶器的,是另一个我同样熟悉的身影。
在那一刻,整个世界在我眼前分崩离析。
我所认知的一切,我们为之奋斗的一切,似乎都建立在一个巨大而残酷的谎言之上。
林疏桐的虹膜裂痕突然浮现出母亲遇害时的场景:一个我绝不愿相信的真相,正以最残忍的方式,在我眼前揭开序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