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紧张。
陈警监的意识,已经像病毒一样,顺着我与这个空间的联系,入侵了我的身体。
那声音继续说道:“必须用……林家血脉的虹膜裂痕……抵消……永生程序的反噬闭环!”
我猛地看向林疏桐,她也正惊骇地望着我。
我们都明白了,这是一个恶毒的闭环。
我持有关闭黑洞的关键“钥匙”——墙灰分子的信息,但我无法说出,因为我的声音已被污染。
而净化我污染的“解药”,却是林疏桐血脉中最痛苦的印记。
没有时间犹豫。
我再次狠狠扯开胸前的手术服,将那道丑陋的疤痕完全暴露出来。
这一次,我不再仅仅是观察。
我用指甲用力划过疤痕的边缘,剧痛让我瞬间清醒。
在新的刺激下,疤痕的纹路脉络变得更加清晰,那些细微的走向在我的视野里无限放大。
“这些氧化层走向……”我用尽全力,不是通过声带,而是通过意识的共振,将信息传递给林疏桐,“对应着……审判庭穹顶裂缝的……法医证编号逆向走向——”
我的疤痕,是她母亲法医徽章编号的镜像!
我们两个人的身体,从一开始就被刻上了属于对方母亲的烙印!
我们是两把互相纠缠的钥匙,也是两座互相锁死的囚笼。
仿佛是为了印证我的发现,那从地底裂缝中涌出的蓝黑色血浆突然加速,在审判庭中央汇聚成一个巨大的血色漩涡。
陈警监的残余意识不再满足于窃窃私语,他化作了具象的、充满了暴戾与贪婪的能量体。
“两位母亲设计的终止程序……正在被永生程序反向吞噬!”漩涡中心,传来陈警监扭曲的狂笑。
不能再等了!
林疏桐的动作比我的思绪更快。
她眼中没有恐惧,只有一种焚尽一切的决然。
她反手握住之前一直攥在手里的手术刀,那把本应用于精密操作的刀具,此刻却成了最残酷的刑具。
她没有一丝颤抖,将闪着寒光的刀尖,对准了自己眼中那道幽蓝的裂痕。
“不!”我下意识地想阻止她。
但一切都太晚了。她将手术刀狠狠刺入了自己美丽的虹膜。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放慢了。
我看到鲜血从她的眼角涌出,与那幽蓝色的磷光混合在一起,滴落在那枚嵌入锈迹的家族纹章上。
伤口处,没有发出惨叫,反而涌出了一股纯净的、泛着蓝光的数据流。
“锈迹深处的泛蓝数据流……”她的声音通过我们之间刚刚建立的意识链接,清晰地传来,带着巨大的痛苦,却无比坚定,“储存着……沈墨母亲最后三秒的……声纹干扰核心代码——”
我的心脏像是被一只巨手捏碎。
我母亲临死前的声纹……竟然被封印在了林疏桐的血脉里!
这就是我们两家世代纠缠的真相吗?
用至亲的痛苦,作为对抗邪恶的最后武器。
这是何等的悲哀,又是何等的讽刺。
那股蓝色的数据流顺着她的血液,涌入终止装置的核心。
我突然发现,在装置核心那被锈迹覆盖的地方,竟然嵌着一层薄薄的、如同蝉翼般的物质。
那物质的氧化纹路,与林疏桐的家族纹章完全一样,但走向却截然相反。
是逆向氧化层!是她家族纹章的镜像!
“林疏桐!”我用尽全部意志力向她嘶吼,“要摧毁永生程序……必须用……你渗血的虹膜裂痕……覆盖……锈迹漩涡底部的……基因链核心走向!”
我死死按住自己胸口的旧疤痕,那灼热的痛感此刻已经蔓延至全身。
我能感觉到,一种古老而霸道的契约正在被激活。
血脉契约的终极反噬……正在重组……两位母亲最后的……声纹共振频率——
林疏桐明白了我的意思。
她忍着剧痛,将流血的眼睛死死对准了地面上那个由蓝黑色血浆构成的漩涡中心。
那里,正是基因链核心所在。
刹那间,穹顶之上,那道刚刚愈合的裂缝猛然再次爆开,但这次出现的不是物理的裂痕,而是一道扭曲、深邃,仿佛能吞噬一切光线的时空裂缝!
我的分光仪发出了濒临过载的尖锐警报,屏幕上显示出一行触目惊心的红字:警告!
永生程序的核心正在被高频声纹共振撕裂!
成功了!我们用最痛苦的方式,找到了那个唯一的共振频率!
就在我以为一切即将结束时,林疏桐的身体猛地一僵。
她的瞳孔骤然收缩,那道被手术刀刺穿、正流淌着数据与鲜血的虹膜裂痕,突然停止了闪烁。
取而代之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