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律师突然跪爬过来,指甲抠着铁门缝隙尖叫:“别开!里面的压缩机……会把所有种子……”
“种子。”我重复这个词,想起刘太太说儿子手术前听见的“种子成熟了”。
林疏桐的手覆上我按在铁门上的手背,她的体温透过橡胶手套传来,“三年前我妈追踪的器官培育基地,代号‘蓝箱子’。”她的拇指摩挲着我掌心的疤痕——那是十二岁时我扒着母亲遇害现场的砖墙留下的,“现在想来,她最后一通电话说‘在红房子找到·L的钥匙’,指的应该是这道铁门。”
铁门内的机械心跳声突然变得清晰,像无数面小鼓同时擂响,那声音震得我头皮发麻。
我摸出静电吸附板,金属板面在门把手上轻轻一贴——吸附板的指示灯立刻疯狂闪烁,板面吸附的金属微粒正组成一行小字:“最后一块拼图,在生者的心跳里。”
林疏桐的手机突然震动,屏幕亮起的瞬间,我瞥见暗网交易页面的弹出提示:“买家要求:心脏必须带着林母的笔记。剩余时间:34:59:58。”
我握紧吸附板,铁门把手的冷意透过板面渗进掌心。
林疏桐的手术刀在我手背上轻轻一划,血珠落在吸附板上,和之前的金属微粒融合成新的图案——那是半把钥匙的形状,钥匙齿纹和蓝箱子的锁眼严丝合缝。
“开吗?”她问。
我望着二楼窗户跳动的倒计时,听着门内越来越清晰的心跳声,手指缓缓按在螺旋锁芯的字母槽上。
静电吸附板的金属微粒开始重新排列,门内的机械轰鸣中,隐约传来孩童的笑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