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曰“慈妃娘娘近来体弱,需静养”
。
做完这一切,李璘因为这个巨大的惊喜,而心情大好。
他感觉自己浑身都充满了用不完的精力。
处理政务?没兴趣。
看徐谓熊和叶红鱼的战报?也觉得有些乏味了。
他的脑海中,突然,浮现出了另一群,已经被他遗忘了许久的“玩具”
。
“说起来,离阳的那三百多个女人,被朕扔到浣衣局,也有段日子了。
也不知道,那些曾经金枝玉叶的公主、贵妃们,现在被调教得怎么样了。”
一个邪恶的念头,在他的心中升起。
“去看看。”
他从龙椅上站了起来,对着身旁的空气说道。
阴影中,司马懿的身形,如同鬼魅般浮现。
“陛下,您是说……?”
“去浣衣局。”
李璘的脸上,带着一丝残忍的期待,“朕想去看看,那些高贵的凤凰,在被拔光了毛之后,是不是学会了怎么在泥地里打滚。”
“是,陛下。”
司马懿躬身领命,“是否要清场?”
“不必。”
李璘摆了摆手,“朕就是要看她们最真实的样子。
清了场,戏还怎么看?”
“换身衣服,你陪朕走一趟。”
很快,李璘便换上了一身普通的富家公子锦袍,而司马懿,则穿上了管家模样的衣服,两人悄无声息地,离开了皇宫,向着位于城西的浣衣局走去。
浣衣局,是皇宫里最肮脏,最劳累的地方。
这里堆积着整个皇宫每日换下来的,成山成海的衣物。
空气中,常年弥漫着一股皂角、汗水和霉菌混合在一起的,刺鼻的味道。
当李璘和司马懿走进浣衣局那巨大的院子时,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人间地狱”
般的景象。
数百名穿着最粗鄙的麻衣,形容枯槁的女人,正麻木地,机械地,在冰冷的河水边,揉搓着手里的衣服。
她们的手,因为长时间浸泡在冷水里,早已变得红肿、开裂。
她们的脸上,也早已没有了往日的光彩,只剩下了深入骨髓的麻木和绝望。
李璘饶有兴致地,从她们中间,缓缓走过。
他看到了那个曾经母仪离阳的周皇后,此刻正佝偻着背,吃力地拖着一桶比她人还高的脏衣服,每走一步,都仿佛要用尽全身的力气。
他看到了那个曾经体态丰腴,宠冠后宫的吴贵妃,此刻瘦得只剩下一把骨头,正跪在地上,用一块破布,擦拭着满是污水的地面。
他看到了那些曾经娇滴滴的,连水都没碰过的公主、郡主们,此刻正流着眼泪,用她们那双早已磨出血泡的手,洗着太监们穿过的,带着异味的内衣。
李璘的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这才对嘛。
这才是战利品,该有的样子。”
他享受着这种将高贵,狠狠踩在脚下的快感。
他的目光,在人群中,肆意地扫视着,像一个逛市场的屠夫,在挑选着自己心仪的猎物。
突然,他的目光,被一个女人,吸引住了。
在院子的角落里,一个同样穿着麻衣的年轻女人,正跪在一块巨大的青石板上,用力地捶打着一件厚重的袍子。
她不像其他人那样,满脸麻木或绝望。
她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只是,当她每一次,将手中的棒槌,狠狠砸下去的时候,她的眼中,都会迸出一股,浓烈得化不开的,火焰。
那,是仇恨的火焰。
李璘的脚步,停了下来。
他认出了这个女人。
是离阳的皇长女,平阳公主,赵琉璃。
那个在名册上,被标注着“善舞”
的公主。
“有意思。
所有人都被磨平了棱角,只有她,心里的恨意,反而被磨得,愈锋利了。”
李璘对这个现,感到无比的惊喜。
他最讨厌的,就是绝望。
因为绝望,意味着游戏的结束。
而仇恨,恰恰相反。
仇恨,是所有戏剧中,最精彩,也最持久的,动力源泉。
他缓缓地,走到了那个女人的面前。
他停在了她的身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赵琉璃感觉到了头顶投下的阴影,她捶打的动作,顿了一下。
但她没有抬头。
她只是继续,一下,一下地,捶打着手里的衣服,仿佛要把那件衣服,当成自己的仇人,砸个粉碎。
李璘的嘴角,勾起了一抹残忍的弧度。
他喜欢这种带刺的玫瑰。
“你。”
他缓缓地开口,声音不大,却带着一种让人无法抗拒的魔力。
“抬起头来。”
听到那个声音,赵琉璃的身体猛地一僵。
这个声音……
她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