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七罪没有再去看周扒皮,他转身对屋里那些吓坏的姑娘和老头说了句:
“没事了。”
话音落下的同时,林七罪已然走出了这栋乌烟瘴气的小楼。
朱竹清守在外面没有跟进去,虽然明知道林七罪不会有事,但是听到里面的惨叫和动静,她的心还是提到了嗓子眼。
毕竟兔子急了还咬人,更何况还是人。
看到林七罪完好无损地出来,朱竹清悬着的心终于放下,她忍着疼小跑着跟在林七罪的身后,生怕被林七罪落下。
忽然,林七罪又停了,不仅停下了他还转身了。
“哎呀~”没有任何防备的朱竹清,一下撞进了林七岁罪的怀里。
朱竹清如同受惊的小鹿一般,瞬间往后退去,好不容易稳住身形,发现林七罪正盯着她看。
朱竹清被看得有点心慌,小声嘟囔道:
“师,师父,对…对不起……我…我不是故意的……”
林七罪没有说话,只是伸出手指,突然在朱竹清的额头上点了一下。
正在道歉的朱竹清,感觉一股清凉的气流顺着额头钻了进来,直奔受伤的肩膀。
“这点伤,碍事。”林七罪收回手,语气平淡,好像只是随手掸了掸灰。
在朱竹清呆滞的表情中,林七罪转身继续往前走,刚才的事仿佛跟他没关系一般。
朱竹清彻底愣住了,她下意识地摸了摸肩膀,真的不疼了。
一股难以言喻的暖流猛地冲上她心头,让她鼻子有点微微发酸。
师父注意到了,他注意到我受伤行动不便,所以特意用魂力帮我疗伤。
朱竹清确定了,这个师父就是面冷心热,嘴硬心软,绝对的。
朱竹清用力眨了眨发酸的眼睛,小跑着追上去,声音比之前轻快了不少:
“师父,等等我。”
林七罪脚步没停,但好像……嗯,好像稍微慢了那么一丢丢。
两人一前一后,夕阳把他们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很长……
只有风知道,某个小姑娘的心,此时此刻是多么多么的暖……
而某座冰山脑子里想的可能是:嗯,伤好了跑得快点,省得耽误我审判的效率。
已经月上枝头,林七罪却丝毫没有停下的意思。
快要累趴下的朱竹清,扶着路边的一块大石头直喘气。
她偷偷瞄了一眼林七罪,发现他脸不红气不喘,就跟没事人一样。
正在前行的林七罪,突然退了回来。
“歇,这儿。”林七罪撂下话,自己往石头上一靠,又闭眼了。
得,又是这样。
朱竹清已经认命了,想要让这个师父多说话,简直比登天还难。
朱竹清手脚麻利地,先是把周围的小石子啊,枯树枝啊,清理干净,又从旁边薅了一大把干草,铺了个还算软和的草垫子。
这是朱竹清特意为林七罪准备的,她弄好后,有点小期待地看向林七罪。
结果林七罪眼皮都没掀一下,压根就没瞅她,这半天算是白忙活了。
朱竹清撇撇嘴,自己找了个角落坐下。
“咕——”肚子又开始咕咕叫了。
朱竹清想起怀里还揣着半个硬邦邦的饼子,于是拿出来小口小口地啃。
“嗯嗯…咳……”噎得她直伸脖子。
一道黑影嗖的飞了过来,啪嗒掉在了,正在伸着脖子顺气的朱竹清怀里。
朱竹清吓了一跳,下意识的就要弹跳而起,看到是水囊,下意识的抬头朝着林七罪看去,林七罪冷冰冰的声音恰巧飘过来。
“别噎死。”
朱竹清赶紧捡起来,拔开塞子灌了两口,顺下噎人的饼子,心里那点小委屈顿时无影无踪。
看,师父还是关心她的……吧?
她偷偷看向林七罪,发现他呼吸匀称,好像睡着了。
“真能睡,也不怕出现个厉害的魂兽?”
朱竹清心里嘀咕,但转念一想,以师父那身手,估计魂兽来了也是送菜。
不行,不能真让师父守夜,虽然他很厉害,但自己是徒弟,得表现一下。
朱竹清吸了口气,鼓起勇气,蹭到林七罪旁边,小声说:
“师,师父,你睡吧,我…我来守夜。”
林七罪终于掀开眼皮,斜睨了她一眼。
不知为何,朱竹清觉得那眼神怎么看,怎么像在看一个傻子……
让朱竹清意外的是,这一次林七罪的声音终于不再是冷冰冰的了。
虽然是嘲弄,但总算是有情绪起伏了。
“就你?守夜?敌人摸到屁股后面你都发现不了。”
朱竹清羞愤的,刷一下红透了脸:
“我…我可以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