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得好不好,吃得惯不惯;中午和晚上,都会让人做柳氏喜欢吃的菜,什么糖醋鱼、东坡肉、蟹粉豆腐,顿顿不重样;柳氏要是想出去散心,程松寿就让人备车,还派几个衙役跟着,保护她的安全,不让她受一点委屈。
有一次,柳氏随口说了一句,想吃江南的新鲜杨梅,程松寿立马让人快马加鞭,去江南采摘,来回跑了三天三夜,把新鲜的杨梅送到柳氏面前。柳氏看着桌上的杨梅,心里又感动又疑惑——她实在想不明白,程松寿为什么对自己这么好,到底图什么。
柳氏身边的小丫鬟也忍不住问:“姑娘,这程大人对咱们也太好了吧,比韩相爷还体贴,他不会是有什么别的心思吧?”
柳氏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他每次跟我说话,都毕恭毕敬的,从来不敢有半点越界,也没跟我提过任何要求,就只是说,帮韩相爷照看我。”
日子一天天过去,转眼间,柳氏在程松寿家已经住了一个月。
这边,韩侂胄的气也消得差不多了。刚开始,他还觉得柳氏任性,摔了自己的玉如意,心里很不舒服,可过了几天,没人给她唱曲,没人陪他吃饭,他就开始想起柳氏的好——想起柳氏的笑容,想起柳氏做的点心,想起柳氏跟他撒娇的样子。
有天晚上,韩侂胄坐在“听雨轩”里,看着空荡荡的房间,心里很不是滋味,就问身边的家丁:“柳氏现在在哪?你们有没有打听她的下落?”
家丁连忙回答:“回相爷,打听了。柳姑娘被您赶出去后,先是住在城外的客栈,后来被钱塘县的程县官接走了,现在住在程县官家里。”
“程松寿?”韩侂胄皱了皱眉,他没听过这个名字,“他一个小小的县官,胆子这么大?敢把我的人接走,他想干什么?”
韩侂胄当即就怒了——他觉得,程松寿是故意趁他生气,把柳氏接走,要么是想讨好柳氏,要么是想拿柳氏要挟自己,不管是哪一种,都让他很不爽。
第二天一早,韩侂胄就让人去钱塘县衙,把程松寿叫到宰相府来。
程松寿接到消息,心里一点都不慌,反而很高兴——他知道,韩侂胄找自己,肯定是为了柳氏的事,这正是他要的机会。
程松寿特意换了一身新的官服,整理了一下仪容,才跟着韩侂胄的家丁,去了宰相府。
到了宰相府,程松寿一见到韩侂胄,就“扑通”一声跪下,没等韩侂胄开口,就先说道:“韩相爷,您千万别误会!在下接柳姑娘回家,绝无半点私心,只是怕柳姑娘被别人接走,受了委屈,才特意帮您截胡,暂时照看她。”
韩侂胄坐在太师椅上,脸色阴沉,冷冷地问:“截胡?你一个小小的县官,也敢说这种话?你把我的人接走,还说没私心?你到底想干什么?”
“相爷,在下真的没私心!”程松寿连忙解释,“柳姑娘被您赶出去后,在下就听说了,当时心里很着急——柳姑娘是相爷您的人,要是被那些别有用心的人接走,对柳姑娘不敬,或者拿柳姑娘说事,那岂不是丢了相爷您的面子?所以在下才赶紧把柳姑娘接回家,好好伺候着,就像供奉祖宗一样,不敢有半点怠慢。”
他又接着说:“这一个月里,在下每天都派人打听相爷您的消息,就等着相爷您气消了,再亲自把柳姑娘送回来。现在相爷您找在下,想必是气消了,要是相爷您愿意,在下现在就去把柳姑娘接过来,送回相爷身边。”
韩侂胄看着程松寿的样子,不像是在说谎,心里的火气消了一点,但还是有点怀疑,就说:“你说你把她当祖宗供奉,我怎么知道你说的是真的?万一你在背地里欺负她,怎么办?”
“相爷要是不信,可以把柳姑娘叫过来,亲自问她。”程松寿连忙说道,“柳姑娘要是说在下有半点怠慢她的地方,相爷您怎么处置在下,在下都认了。”
韩侂胄点了点头,让人去程松寿家,把柳氏接过来。
没过多久,柳氏就到了宰相府。
韩侂胄让程松寿先在外面等着,自己则把柳氏叫到“听雨轩”里,问:“柳氏,这一个月,程松寿在他家,对你怎么样?有没有欺负你?有没有跟你提什么过分的要求?”
柳氏摇了摇头,说:“他对我很好,没有欺负我,也没提过任何过分的要求。每天都派人给我送好吃的,还特意给我腾了正房住,派了丫鬟伺候我。我想吃什么,想要什么,跟他说了,他都会立马给我办。有一次我说想吃杨梅,他还让人专门去江南给我摘,来回跑了三天三夜。”
她又补充道:“他每次跟我说话,都毕恭毕敬的,从来不敢越界,还经常跟我说,让我安心住着,等相爷您气消了,就送我回来。我到现在都不知道,他到底图什么。”
听柳氏这么说,韩侂胄心里的火气彻底消了,反而觉得程松寿很懂事——知道替他着想,还把柳氏照顾得这么好,比朝中那些只会送银子、送宅子的官员,会来事多了。
韩侂胄心里一下子乐开了花,他觉得,程松寿是个可用之才,既懂事,又会办事,要是把他提拔上来,肯定能帮自己做事。
韩侂胄让人把程松寿叫进“听雨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