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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在数分钟后,这间办公室里坐着的“人”又多了一个。
“为什么又是罗格多恩的基因”
金甲银面的机械构造机魂开门见山。
他莹蓝色的电子义眼严厉地注视着药剂大师,假若是莱山德或者其他前帝国之拳在场,恐怕当场就要跪下忏悔了。
不过,对于一位亲手依葫芦画瓢治过基因原体的医生来讲,基因原体的神秘威压到底还是轻了几分。
“我不明白您的怒火与又字从何而来,大人。”
玛格纳发出一种类似愤怒的电脉冲。可惜药剂大师此刻脸皮厚如阿巴顿。
“但我能说明的是,第七军团被选中不是偶然的,他们的种子原本普适性就很强,而他们的那石头般的固执(顽强)与不知变通(忍耐)被认为可以塑造出某种基因层面上的牢笼进而间接控制第九军团的问题。”
拉弥赞恩张开嘴。
药剂大师摊开手。
“——我知道您想问,那为什么不选第十四军团,他们的韧性是最好的——那时候死亡守卫早已成为了腐败之主的麾下,火星和我们都知道这一点,再如何处于监管缺失的状态,他们也不可能去使用死亡守卫的。”
拉弥赞恩闭上嘴。
“而为什么最近恸哭者突然会开始出现血渴与黑怒……”洪索拿出又一份数据报告,“被杂合入的第七军团基因碎片牢笼在五千多年的迭代后终于开始因为时间流逝自然降解失效了,圣吉列斯的基因重新占据了上风,让血渴与黑怒浮出水面,就是这么简单。”
“等等!”拉弥赞恩喊道,“那是不是说等多恩的基因碎片完全被时间降解后他们的厄运就会结束”
“这我可不能保证,大人,”药剂大师再次做了个无能为力的摊手,“我对治愈其他战团的这种疑难问题没有太大兴趣……”
“但我很想知道这会不会成真啊。如果是那就也算是好消息了。”
“……但确实这是一个值得研究的课题方向,我会将它加入我的研究课题目录中……”
药剂大师从善如流地回答,并顺势摸出了下一份报告。
“至于撕肉者为何能被一头变异圣祝者族长引出如此严重的血渴与黑怒现象……根据沃伦的说法是,他的兄弟们几乎同一时间在不同地点发生了这些问题,只有他还能保持思考——我在解剖基因窃取者样本的同时也对撕肉者的基因做了研究,侧重于沃伦本人与他兄弟们的基因细微不同之处,以及极小规模激活圣祝者脑细胞后对撕肉者脑细胞与基因的刺激。我在三者的基因中都发现了某种熟悉的亚空间讯号,我觉得莫名眼熟,因此我去对比了更多不同军团的种子样本……”
“呃能不能说重点,我头晕。”
“撕肉者的严重集体发作不是无缘无故的,他们是被看上了。不解决问题的话,他们的原铸新兵也会发生同样的问题。”
“看上了被谁”
“血神。”
“血神这算什么新发现人人都知道红色狗头人与手下大魔对圣吉列斯与他的子嗣是多么求而不得。圣血天使的子团中甚至有比撕肉者的情况更加严重的变异战团。”
“我的意思是,大人。”洪索思考着措辞,“我尽量说得简单些——我的意思是,安格隆大人的钢铁之心在我们的宇宙中脱离了原本的第十二军团的命运并成为了一个新战团,是这样吧。”
“是啊。”
“那出于某种宇宙的补偿或者命运的捉弄又或者就是血神给得太多了……反正,血神想要在如今的时代依旧有个新的代表自己的战团并选拔出冠军不是不能理解吧”
“……我明白你的意思了。狗头人真的是终极无敌氪金抽卡佬啊。哎,那岂不是加百列赛斯很危险……巴尔……但丁……”
“红天使。”玛格纳突然没头没脑地说了句。“数据库突然显示了跳跃式的极高命运耦合度。”
“什么红天使那不是安格隆从前的称谓吗”
佩图拉博bc开口了。
“没什么。那确实是。洪索,你还有别的报告么”
药剂大师从样本箱底部掏出最后一份薄薄的报告。
“有的,我主,有的。”
“你还有多少惊吓!”
“最后一份,我保证,我主。”
药剂大师展开报告,“在对马拉金福罗斯与阿维兰的基因序列进行进一步研究与比对时,我还发现了另一件事。”
“……你这回去做一次实验发现的东西是不是够其他人研究一千年再写一千年论文的”
“两千年恐怕还不够呢。但您要知道,自从我获选为您的首席药剂师以来,我就发誓您一定会获得全银河最强大药剂师的服务——您不看看我的新发现吗恸哭者们,愿您保佑,我恐怕他们又要倒霉了。”
药剂大师的语调里可没半点同情,全是不情愿的感觉。
“啊怎么个倒霉法”
洪索浮起礼貌的假笑。
“长期冷冻的基因种子无法避免内部杂合基因片段的自然消解,只能延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