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润所言,亦不无道理。
我灵族避世,求的是清净无为,顺应本心,而非刻板教条,罔顾恩义。”
他顿了顿,继续道:“苏望宁伤势未愈,本源之损,非生命之泉不可温养。
此时令其移居,确有落井下石之嫌,非我族待客之道,更违自然仁和之本心。”
“至于尔生百年……”
休晏的目光似乎与树屋内尔生百年的视线隔空交汇了一瞬,“他虽为妖皇,然观其行止,在此地并无半分戾气,反而收敛锋芒,一心守护。
其体内龙脉之气,与我族生命本源亦有隐隐共鸣,未必全是隐患。”
“可是,大长老……”
木蓿长老还想再争。
休晏抬手止住他:“不必多言。
在苏望宁伤势稳定,足以承受移居之前,他们可继续留在此地。
一切后果,由老夫一力承担。”
他最后一句,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几位长老面面相觑,最终只得躬身应道:“谨遵大长老之命。”
休润闻言,立刻喜笑颜开,朝着他爹投去一个感激的眼神,又得意地冲几位长老做了个鬼脸。
树屋内,苏望宁紧绷的心弦缓缓放松,轻轻吁了口气。
尔生百年紧握她的手也微微松了些力道,他低头看她,轻声道:“没事了。”
苏望宁望着他,眼中有着感动,也有着对未来的隐忧。
她知道,他们的停留,终究是给灵族带来了麻烦。
尔生百年看穿她的心思,抬手抚平她微蹙的眉心,语气坚定:“一切有我。”
窗外,争论平息,阳光正好。
生命之泉静静流淌,滋养着伤者,也见证着一段跨越种族界限的守护与温情。
前路或许仍有风雨,但此刻的安宁与善意,足以成为支撑他们继续前行的力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