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昭阳闻言挑了挑眉，压低声音问道：&0t;你觉得这个人有前科？&0t;
江淮摇摇头，&0t;不一定。
也许他以前的案子根本没被现，又或者…&0t;
他抬眼看向许昭阳，&0t;他有案底，但我们还没查到。
现在下结论还太早。
&0t;
许昭阳点点头，瞥了眼腕表：&0t;先吃饭吧，案子晚点再梳理。
&0t;
两人走进一家烟火气十足的路边小馆。
油腻的木桌上摆着几碟小菜，江淮要了碗清汤面，热气氤氲间他的镜片蒙上一层薄雾。
许昭阳则点了碗牛肉汤粉，红油在汤面上慢慢晕开。
正当他们低头用餐时，隔壁桌传来刻意压低的交谈声——
&0t;听说了吗？今早城东又出事了。
&0t;一个穿着工装的男人神神秘秘地说。
他对面的同伴筷子一顿：&0t;又死人了？&0t;
&0t;可不，&0t;工装男凑近了些，声音压得更低，&0t;还是个年轻姑娘，听说死状可惨了&0t;
江淮和许昭阳交换了个眼神，两人不约而同地放慢了咀嚼的动作。
江淮的筷子在面碗里微微一顿，指节不自觉地收紧。
&0t;这都今年第三个了吧？&0t;隔壁桌的瘦高个压低声音问道。
他对面那个满脸油光的男人左右张望了一下，神秘兮兮地竖起四根手指：&0t;第四个了！
听说都是二十出头的漂亮姑娘…&0t;说着突然压低声音，凑近同伴耳边，&0t;先奸后杀，最后还…&0t;
他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油腻的脸上浮现出猥琐的表情。
瘦高个猛地拍了下桌子，引得周围食客纷纷侧目。
&0t;那些警察都是吃干饭的吗？
天天就知道查车贴罚单！
&0t;他的声音因为愤怒提高了八度，
&0t;真要他们破案的时候，一个个都成了缩头乌龟！
&0t;
&0t;可不是嘛！
&0t;油脸男立即附和，唾沫星子飞溅，&0t;上回我电动车被偷，去报案连监控都懒得调。
现在出了这么大的连环命案…&0t;他故意拖长声调，&0t;我看啊，八成又要不了了之。
&0t;
许昭阳的手在桌下攥成了拳头，江淮轻轻踢了他一脚，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说：&0t;别冲动。
&0t;
这时，瘦高个突然打了个寒颤，压低声音道：&0t;算了算了，让家里婆娘天黑后都别出门。
这鬼日子，谁知道还要搭进去几条人命…&0t;
&0t;还会死人？&0t;油脸男瞪大眼睛，筷子上的花生米都掉回了盘子里。
瘦高个神秘兮兮地凑近，声音压得极低：&0t;你没听说吗？
巷子口算命的老张头说…&0t;他左右张望了一下，&0t;这是恶鬼索命，非要凑够七个不可！
&0t;
油脸男猛地一哆嗦，脸色刷地白了。
他下意识地摸了摸脖子上的红绳，
干笑两声：&0t;得，别说了别说了…这大晚上的…&0t;
他胡乱往嘴里塞了几颗花生米，故意提高嗓门岔开话题：&0t;哎，听说老刘家闺女要嫁到省城去了？&0t;
江淮的指尖在桌面上轻轻敲击了两下，压低声音道：&0t;&039;七个&039;这个说法…有点意思。
&0t;
他推了推眼镜，镜片后的目光变得锐利，&0t;那个算命的…&0t;
许昭阳立即会意，掏出手机快编辑了一条消息：&0t;查一下案地附近摆摊的算命先生，绰号&039;老张头&039;。
&0t;送完毕后，他冲江淮使了个眼色：&0t;走，现在就去会会这位&039;半仙&039;。
&0t;
两人起身时，江淮故意碰倒了桌上的醋瓶。
在帮忙擦拭的间隙，他状似无意地向老板打听：&0t;听说这附近有个算命很准的张师傅？&0t;
老板一边收拾一边随口道：&0t;哦，张瞎子啊？就在东巷口那棵老槐树下摆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