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昭阳站在河岸边，望着浑浊的水面陷入沉思：&0t;这个凶手的行为模式很反常。
&0t;
他的皮鞋碾过岸边松软的泥土，&0t;通常连环杀手都会竭力隐藏尸体，可他却像是…故意要让人现。
&0t;
江淮从工具箱取出紫外线灯，蹲在抛尸点附近扫描。
几处微弱的荧光反应在草丛中显现，勾勒出一个成年人躺卧的轮廓。
&0t;不是不在意，&0t;他推了推眼镜，&0t;而是刻意选择特定地点。
&0t;
紫外线扫过河面，某种化学药剂残留使水面泛起诡异的蓝光。
&0t;从犯罪心理学角度…&0t;江淮的声音混着风声传来，&0t;这更像是某种展示行为。
&0t;他指向尸体轮廓旁几处规则的压痕，&0t;凶手在这里停留了很久，可能进行了某种仪式。
&0t;
许昭阳蹲下身，指尖轻触那些压痕。
&0t;搬运成年女性尸体需要相当的体力。
&0t;他站起身，
望向不远处制药厂高大的围墙，&0t;还得熟悉监控盲区，这是具有一定的反侦察能力。
&0t;
&0t;还需要更多线索。
&0t;江淮的声音在呼啸的风中显得格外冷静，&0t;每个细节都可能揭示凶手的心理动机。
&0t;
许昭阳环顾四周，河岸的泥土上除了警方当初的勘察痕迹，几乎找不到任何有价值的线索。
&0t;他算计得很准。
&0t;许昭阳踢开一块碎石，&0t;知道大雨会冲刷掉所有证据。
&0t;
他的目光落在远处制药厂高耸的水塔上——那里正好能俯瞰整个抛尸区域。
两人驱车前往下一个现场。
一路上，江淮在平板上标注出四个案地点的共同特征：&0t;都位于工业区边缘，临近排污口，且…&0t;
他的指尖停在地图某个点上，&0t;从制药厂值班室的窗户，恰好能同时观察到这四个方位。
&0t;
第三个现场是废弃的纺织厂仓库。
江淮蹲在当初现尸体的角落，
紫外线灯照出地面上几处荧光反应：&0t;看这些滴落状痕迹…&0t;他取样时眉头紧锁，&0t;不是血迹，倒像是某种化学试剂。
&0t;
当检查完最后一个现场时，夕阳已经西沉。
江淮站在城北拆迁楼的顶层，从这里可以俯瞰整个工业区的夜景：&0t;四个抛尸点连起来是…&0t;
他的手指在空中画线，&0t;恰好是制药厂排污管道的走向。
&0t;
许昭阳的手指在方向盘上轻叩：&0t;制药厂那边查得怎么样了？&0t;车窗外的路灯将他的侧脸映得忽明忽暗。
江淮翻开平板，调出一份人员名单：&0t;厂里所有员工的背景都筛查过了。
&0t;
他的指尖在几个名字上划过，&0t;有作案时间的，体格符合的，都没有医学背景；懂注射技术的，又没有足够体力。
&0t;
车子驶过制药厂大门，岗亭里空无一人。
许昭阳注意到围墙上新装的摄像头，全都诡异地转向外侧，而非对着厂区内部。
&0t;这么谨慎的人…&0t;他的声音低沉，&0t;为什么偏偏要把尸体暴露在容易被现的地方？&0t;
江淮眉头微蹙，&0t;目前掌握的线索还太少，暂时无法确定他的真实意图。
但从作案手法来看…&0t;
他停顿片刻，眼神变得锐利，&0t;现场处理得太干净了，每个环节都像是经过精确计算。
我怀疑他绝不止犯下这几起案子，很可能是个惯犯。
&0t;
他拿起现场照片，指尖在某处细节上停留：&0t;你看这个痕迹，普通新手根本不可能处理得这么老练。
这种熟练程度…&0t;声音渐渐低沉，&0t;要么是经过专业训练，要么就是…&0t;
他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道，&0t;用更多案件练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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