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微微泛红,伸手想拿回去,动作却慢了半拍。
“这是……”
苏晚的声音有些颤。
陆时砚的手停在半空,索性收回手,语气有些不自然:“那天在台下,觉得你专注的样子……很特别。”
苏晚看着他,忽然想起设计大赛决赛那天,她确实在后台紧张地修改样衣,当时只觉得有人在看她,回头却没现是谁。
原来,是他。
她想起他西装口袋的褶皱,想起这张画的边角有些磨损,显然是被人反复翻看、小心收藏过。
心里忽然像被什么东西堵住了,又酸又软。
“你一直带在身上?”
她轻声问。
陆时砚没否认,只是看着她,目光坦诚:“嗯。”
简单一个字,却比任何情话都让人心动。
苏晚低下头,看着手里的写,眼眶忽然有些热。
原来在她不知道的时候,他已经默默关注了她这么久。
“苏姐,陆总,外面有位陈小姐找……”
李娜的声音在门口响起,看到里面的情形,话音渐渐低了下去,“我是不是来的不是时候?”
陈瑶从李娜身后探出头,看到苏晚手里的画,眼睛立刻亮了:“哟,这不是晚晚吗?画得真像!
陆总,看不出你还有这手艺啊?”
陆时砚的表情恢复了平静,只是耳根的红色还没褪去:“随手画的。”
“随手画的能这么传神?”
陈瑶走到苏晚身边,撞了撞她的胳膊,挤眉弄眼,“我看是‘蓄谋已久’吧?”
苏晚的脸颊更烫了,把写递还给陆时砚:“谢谢您的画。”
陆时砚接过,小心翼翼地折好,放进西装口袋,这次特意抚平了褶皱,像是在安放一件稀世珍宝。
“礼服的修改意见,我你邮箱了。”
他转移话题,“下周去墓园,我来接你。”
“好。”
苏晚点头。
陆时砚又看了眼绣绷上的凤凰图,目光柔和:“别太累。”
说完,转身离开了工作室。
他走后,陈瑶立刻抓住苏晚的胳膊,兴奋地问:“快说,你们俩是不是有情况?他居然随身带着你的画!
这都不算喜欢,什么算喜欢?”
“只是……巧合吧。”
苏晚嘴硬,心里却甜得像抹了蜜。
“巧合?”
陈瑶拿起桌上的玉佩盒子,“那这个呢?传家宝都给你了,还说巧合?晚晚,你就别自欺欺人了。”
她凑到苏晚耳边,压低声音,“我跟你说,秦峰昨天去我店里买甜品,被我套话了,他说陆总最近总在办公室看你的设计稿,还说……”
“说什么?”
苏晚追问。
“说陆总为了帮你找那个什么‘锦绣庄’的金线,亲自给老掌柜打了三个电话,就为了确认金线的捻度。”
陈瑶啧啧称奇,“这哪是合作啊,这分明是追人!”
苏晚的心跳得更快了,走到窗边,看着陆时砚的车消失在巷口,手里仿佛还残留着玉佩的温润和写纸的薄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