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雪背着布包,跟在两人身后,认真地记着笔记。自从窃衣救了孩童,她对药理的兴趣更浓了,双丫髻上别着的不再是野花,而是晒干的窃衣果实,成了她专属的“药香簪子”。“哥,等这些窃衣长出来,我能跟着你一起采收吗?”她睁着眼睛问,眼里满是期待。王宁笑着点头:“当然能,到时候教你怎么分辨成熟的果实,怎么研粉才不损耗药效。”
林婉儿也没闲着,她提着药篓,走遍了青溪镇周边的山坡,把长有窃衣的地方都做了标记,还画了张“窃衣分布图”,贴在百草堂的墙上。“这样村民们要是需要,也能自己去采,不过得提醒他们,只能摘果实,别伤了根茎。”她指着图上的标记,一一跟王宁细说,腰间的短剑在阳光下泛着微光,却少了几分凌厉,多了几分温柔。
秋日里,青溪镇按例举办药材交流会,往年王宁都只是去看看,今年却特意带着晒干的窃衣果实和那本旧医书,早早地就出了门。钱多多也来了,还拉着几个邻镇的药商,径直走到王宁的摊位前:“王药师,我跟他们说了窃衣的用处,他们都想见识见识!”
王宁拿起窃衣果实,递给围过来的药商:“诸位请看,这就是窃衣,性平味辛微苦,能杀虫消积、除湿止痒,之前我们镇里几十名孩童得虫积病,全靠它治好的。”他又翻开旧医书,指着记载和批注,“这是前人的经验,绝非我凭空杜撰。”
一个白发苍苍的老药商接过果实,仔细看了看,又放在鼻尖闻了闻:“不错,这药我年轻时也见过,只是后来没人用,渐渐就被忘了。王药师能重新发掘它的价值,真是功德一件!”其他药商也纷纷点头,当场就跟王宁定下了收购意向,还请他日后多传授些窃衣的种植、炮制技巧。
交流会结束时,王宁的窃衣被抢购一空,连带着那几张抄录的药性笔记,也被药商们争着要走。走在回家的路上,钱多多笑着说:“王药师,往后这窃衣,说不定能成咱们这一带的‘名药’呢!”王宁点点头,心里却想着,能让这味药护着更多人,比什么都强。
回到青溪镇时,夕阳正好落在百草堂前的窃衣地里,嫩绿的幼苗已经长到了半尺高,随风轻轻晃动。村民们围在田边,李阿婆正给小宝指着幼苗:“你看,就是这草救了你的命,往后可要好好爱护它。”小宝似懂非懂地点点头,伸手轻轻碰了碰叶片,眼里满是好奇。
王宁走过去,跟村民们说起交流会的事,大家都笑得合不拢嘴。张娜端来茶水,王雪忙着给村民们分发新抄的药性笔记,林婉儿则把“窃衣分布图”重新贴在堂前,还加了一行字:“每味药材皆有用,关键在识药、用对药。”
月光升起时,百草堂的灯还亮着,王宁在灯下整理笔记,张娜在一旁缝补衣裳,王雪在分拣药材,林婉儿则靠在门框上,看着堂前的窃衣地,嘴角带着笑意。风掠过树叶,沙沙作响,像是在诉说着这段关于“粘粘草”的故事,也像是在预示着,往后的日子里,这味不起眼的药材,会继续守护着青溪镇的乡邻,岁岁平安,无病无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