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的药粉,却毫不在意。王雪则拿着细筛,将研好的窃衣粉过筛,确保粉末细腻无杂质,她的双丫髻上沾了点药粉,像落了层细雪,却专注得没察觉。
林婉儿靠在门框上,看着忙碌的三人,嘴角带着笑意。她刚从外面打探回来,知道济世堂那边因为孩子们的病没好转,已经没什么人光顾了。“王药师,李阿婆她们应该快到了。”她提醒道。
话音刚落,就听见前堂传来李阿婆的声音:“王药师,药准备好了吗?”王宁连忙停下手中的活,拿起配好的药包迎出去。只见李阿婆抱着小宝,身后还跟着几个村民,每个人脸上都满是期待。
“阿婆,药好了。”王宁将药包递给李阿婆,“这里面有窃衣粉,还有些健脾驱虫的药。内服的药粉,用温水调成糊状喂给孩子,一日两次;另外这包是外用的,用开水冲开,放温后给孩子熏洗身上的红疹,记得避开眼睛。”他一边说,一边仔细示范调药的方法,掌心的老茧在灯光下格外明显。
李阿婆接过药包,紧紧攥在手里,连连道谢:“谢谢您,王药师!您真是孩子们的救命恩人!”其他村民也纷纷接过药包,小心翼翼地收起来,生怕弄丢了。
次日清晨,天刚蒙蒙亮,百草堂的门就被敲响了。王宁打开门,只见李阿婆满脸喜色地站在门口,身后跟着几个村民,手里还提着自家种的蔬菜。“王药师!小宝好了!昨晚没哭也没闹,今早还吃了小半碗粥呢!”李阿婆激动得声音都在发抖,拉着王宁的手不肯松开。
“太好了!”王宁连忙让他们进屋,又仔细询问了小宝的情况。确认孩子确实好转后,他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消息很快传遍了青溪镇,更多村民带着孩子来百草堂求药,王宁和张娜、王雪、林婉儿忙得脚不沾地,却始终面带笑容。
可没过两天,林婉儿去西山坡采药时,却发现之前长满窃衣的地方,只剩下一片被翻乱的泥土。她心里一紧,连忙仔细查看,只见泥土里还残留着几根窃衣的断茎,显然是被人故意连根拔起的。
“不好!”林婉儿转身就往百草堂跑,心里已经猜到是谁干的。回到百草堂,她气喘吁吁地把情况告诉了王宁:“王药师,西山坡的窃衣被人拔了!肯定是孙玉国的人干的!”
王宁闻言,脸色沉了下来。他走到药柜前,打开装窃衣粉的罐子,里面的药粉已经不多了。“看来孙玉国是想断我们的药材来源。”他眉头紧锁,“孩子们的药还需要巩固,要是没有窃衣,后续的治疗就麻烦了。”
张娜也急了:“那怎么办?府城的商队还要两天才能到,总不能让孩子们的病复发吧?”王雪站在一旁,小声说:“哥,我们再去其他地方找找?说不定别的山坡也有窃衣。”
王宁点点头:“也只能这样了。婉儿,你和我去东山看看;张娜,你在家守着药铺,要是有村民来取药,先稳住他们;雪儿,你去问问村里的老人,看看他们知道哪里还有窃衣。”
众人立刻行动起来。王宁和林婉儿提着药篓,匆匆往东山赶;王雪则挨家挨户地询问村里的老人。可一整天下来,他们却一无所获——东山的山坡上没有窃衣的影子,老人们也只知道西山坡有“粘粘草”。
傍晚时分,王宁和林婉儿疲惫地回到百草堂,看着空荡荡的药篓,心里满是焦虑。张娜端来热水,叹了口气:“今天有几个村民来问后续的药,我只能说还在配,可再找不到窃衣,该怎么跟他们说啊?”
就在众人一筹莫展时,门外突然传来一阵马蹄声。林婉儿警觉地拔出短剑,却见药材商人钱多多从马车上跳下来,手里还提着两个鼓鼓囊囊的布包。“王药师!可算找到你了!”钱多多快步走进来,脸上满是笑容。
王宁愣了一下:“钱老板?你怎么来了?”钱多多把布包放在柜台上,打开一看,里面全是新鲜的窃衣果实。“我听青溪镇的村民说,这窃衣能治孩子的虫积病,正好邻镇的山坡上长了不少,我就多采了些送过来。”他笑着说,“那些村民还托我给您带句话,谢谢您救了孩子们。”
王宁看着布包里的窃衣果实,眼眶微微发热。他紧紧握住钱多多的手:“钱老板,太谢谢你了!你可真是帮了我们大忙!”钱多多摆摆手:“王药师客气了,我只是做了点小事。再说了,这么好的药材,能帮到大家,也是它的福气。”
钱多多送来的窃衣堆在百草堂的柜台后,新鲜的果实还带着山野的潮气,钩刺在灯光下泛着浅褐的光。王宁连夜将果实烘干研粉,补足了药罐,第二日一早,来取巩固药的村民们见药充足,都放下心来,又对着百草堂不住道谢。
可这份安稳没持续两天,镇口的茶寮里就传出了闲话。最先听到的是去买盐的张娜,她刚走到茶寮门口,就听见有人说:“你听说没?百草堂用的那‘粘粘草’是毒草,前儿个李阿婆孙子看着好了,说不定是回光返照呢!”另一个声音接话:“我也听游医说了,那草性烈,孩子身子弱,现在看着没事,往后定要落病根!”
张娜心里一紧,快步走进茶寮,刚要辩解,就看见刘二狗坐在角落,正端着茶碗偷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