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百姓们顿时炸开了锅,李婶气得拍了下桌子:“怪不得上次我去他药铺,他说余甘子缺货,原来是藏着坏药想害咱们!”王宁握紧纸包,沉声道:“大家放心,我绝不会用这种药材。只是咱们现有的余甘子,确实快不够用了,得再去山林里采些回来。”
话音刚落,门外又传来马蹄声,一个穿着锦缎长衫的中年男人牵着马走进来,他腰间挂着个装满银锭的钱袋,脸上堆着笑:“在下钱多多,是个药材商人,听闻王药师用余甘子治好了怪病,特意来看看。”
钱多多走到柜台前,拿起一颗余甘子,放在手里掂量着:“这余甘子药效好,要是能运到其他城镇,肯定能帮到更多人。王药师,不如咱们合作,我负责收购和运输,你负责采摘和炮制,利润咱们五五份,怎么样?”
王宁有些犹豫,他从未和药商打过交道,担心对方会抬高价格,让百姓买不起药。林婉儿看出他的顾虑,轻声道:“钱老板,我们合作可以,但有个条件——余甘子的售价不能高于成本的两倍,必须让普通百姓都买得起。”
钱多多愣了一下,随即笑道:“林姑娘放心,我虽是商人,但也懂‘医者仁心’的道理。只要能保证药材供应,价格好说。”
王宁见他态度诚恳,便点头答应:“那好,我们可以合作。只是现在余甘子数量不足,我打算明天再带些人去山林采摘,顺便教大家辨认余甘子树,以后也能自己采摘入药。”
百姓们一听,纷纷举手:“王药师,我跟你去!我山里熟!”“我也去,多个人多份力!”王宁看着热情的百姓,心中暖意融融,立刻安排张阳药师准备采药工具,又让王雪统计愿意去采摘的人数。
第二天一早,二十多个百姓背着背篓,跟着王宁、林婉儿和张阳药师往山林走。王雪拿着树枝,边走边给大家讲解:“大家看,余甘子树的叶子是细长的,像线一样,两两对生,果实是黄绿色的,摸起来有点粗糙……”
到了之前发现余甘子的山坡,百姓们立刻分散开来,小心翼翼地采摘着果实。李婶摘了一颗,放进嘴里尝了尝:“哎,这果子真是先苦后甜,难怪能治病!”王宁则在一旁指导大家,只摘成熟的果实,留下未成熟的,保证来年还能有收成。
就在大家采摘得热火朝天时,远处突然传来一阵呼喊:“王药师!不好了!孙玉国带着人,把咱们晾晒的余甘子都抢走了!”
王宁心里一紧,立刻带着几人往回赶。刚到百草堂附近,就看到孙玉国带着几个壮汉,正把院子里晾晒的余甘子往马车上搬。张娜挡在马车前,急得眼圈发红:“你们不能搬!这是给百姓治病的药材!”
“凭什么不能搬?”孙玉国双手叉腰,一脸蛮横,“这余甘子是在山里采的,谁都能要!我运去其他地方卖,赚的钱比你这破药铺多得多!”
王宁快步上前,挡住孙玉国:“孙玉国,你抢百姓的救命药,就不怕遭天谴吗?”孙玉国冷笑一声,挥手让壮汉动手:“别跟他废话,赶紧搬!”
就在这时,钱多多带着几个伙计赶了过来,手里拿着一张纸:“孙老板,你可别胡来!这余甘子的采摘权,我已经跟镇上的里正报备过了,只有王药师有权利支配。你要是抢药,就是违反规矩,里正大人可不会饶你!”
孙玉国看着钱多多手里的报备文书,脸色瞬间变得惨白。他本想抢了余甘子卖钱,没想到对方早有准备。壮汉们见势不妙,纷纷放下手里的余甘子,溜到了一边。孙玉国气得咬牙,却不敢再放肆,只能狠狠地瞪了王宁一眼,灰溜溜地走了。
百姓们也陆续赶回,见余甘子没被抢走,都松了口气。钱多多笑着拍了拍王宁的肩膀:“王药师,以后有我在,保证没人敢再抢你的药材。咱们赶紧把余甘子收好,早日运到其他城镇,帮更多人治病。”
王宁看着院子里满满的余甘子,又看了看身边热情的百姓和真诚的伙伴,心中充满了希望。他知道,这场关于余甘子的风波还没结束,但只要守住“医者仁心”的初心,就一定能克服所有困难,让这小小的果实,继续传递着中医药的温暖与力量。
秋风染黄了小镇外的山林时,百草堂后院的空地上,已栽满了半人高的余甘子树苗。王雪蹲在苗畦边,小心翼翼地给树苗浇水,双丫髻上别着的野菊换成了晒干的余甘子果串,粗布围裙上沾着点点泥土——这是她跟着张阳药师学育苗时蹭上的,洗了好几次都没完全褪去,倒成了她的“勋章”。
“小雪,慢着点浇,这树苗怕涝。”王宁走过来,手里拿着一把木勺,勺柄上刻着个“药”字,正是父亲当年用过的工具。他弯腰拨开一棵树苗的土壤,露出细密的根系:“你看,根系已经扎稳了,再过两年,就能结出果实。”
张阳药师提着竹篮走过来,篮子里装着刚炮制好的余甘子粉,月白长衫上的香囊换了新的,里面装的是晒干的余甘子花:“钱老板刚才派人来送消息,说运去邻镇的余甘子药,已经治好了不少患者,还想再要一批货。”
林婉儿靠在院中的老槐树下,手里翻看着一本泛黄的古籍,正是王宁家传的《本草备要》,书页上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