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事。”
正说着,孙玉国跟着刘二走进来,脸上带着几分不好意思:“王医师,之前是我不对,不该跟你作对,还散布谣言。”他递过一个布包,里面是些晒干的金银花和连翘,“这是济世堂的药材,咱们一起给村民治恶疮。”
王宁接过布包,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过去的事就别提了,都是为了村民。张阳,你跟孙掌柜说说旱莲木果的用法,咱们下午就去济世堂搭个临时药棚,一起给村民敷药。”
孙玉国连连点头,跟着张阳去了后堂。王雪看着这一幕,忍不住笑了,辫子梢的野菊花又别了回去——还是上次进山时林婉儿给她摘的,晒干了也没舍得扔。
下午的青溪镇格外热闹,百草堂和济世堂的伙计们一起搭起了药棚,村民们排着队敷药,孩子们在旁边追着玩。林婉儿背着竹筐路过,里面装着刚采的草药,她笑着对王宁说:“我要回山里了,这是喜树的图谱,上面标了最佳采收时间,你留着用。”说着,递过去一张画得细致的图,上面用墨笔勾着喜树的枝叶和果实,旁边还写着“溪边林缘,秋实熟”。
王宁接过图谱,感激地说:“谢谢你,林姑娘。以后有空,常来镇上看看。”林婉儿点点头,转身走进了山林,身影很快消失在绿树间。
日子一天天过去,青溪镇的恶疮疫渐渐平息。村民们为了感谢王宁,送来了不少自家种的蔬菜和水果,堆在百草堂的后院。孙玉国也彻底改变了,不再想着跟百草堂抢生意,反而经常来请教药材知识,还在济世堂设了个“药性科普角”,跟张阳一起给村民们讲用药安全。
这天,王宁正在后院晒药,张娜走过来,手里拿着个竹篮:“镇上李叔送来了刚摘的橘子,你尝尝。”王宁接过橘子,剥开一个,递给张娜一瓣,又喊来王雪:“小雪,别光顾着看书,来吃橘子。”
王雪跑过来,手里还拿着那片竹片,上面的字已经被摸得有些模糊:“哥,我把旱莲木果的药性都记下来了,以后再遇到这种药材,就不会慌了。”
张阳也走过来,手里拿着钱多多寄来的信:“王医师,钱老板说,城里医院用咱们的旱莲木果提炼的喜树碱,治好了不少病人,还让我谢谢你写的用药规范。”
王宁接过信,看着上面的字,心里满是欣慰。他抬头看向青溪镇的方向,夕阳正洒在石板路上,孩子们的笑声传来,药铺的幌子在风中轻轻晃动,空气中满是淡淡的药香。
后来,王宁在百草堂的墙上挂了两幅图,一幅是林婉儿送的喜树图谱,另一幅是他自己画的青溪镇地图,上面标着每一处能采到草药的地方。他还把那片记满药性的竹片装在玻璃框里,放在柜台最显眼的地方——提醒自己,也提醒后来的学医人:药材无好坏,用对了是良药,用错了是毒药,医者的初心,就是让每一味药材都能救死扶伤。
多年后,青溪镇的孩子们还会围着王宁,听他讲当年用旱莲木果治好恶疮疫的故事,讲深山里的林婉儿,讲知错就改的孙玉国,讲那些为了村民一起努力的日子。而百草堂的药香,也一直萦绕在青溪镇的石板路上,一年又一年,从未消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