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周围的环境。”张阳也走过来,从工具包里拿出一小包雄黄粉,撒在周围:“山里蛇多,撒点雄黄粉,能防着它们再过来。”
林婉儿收起柴刀,擦了擦额角的汗:“这时候的蛇最凶,它们要冬眠了,得囤够食物。咱们赶紧把剩下的果实采完,天黑前下山,不然山里更危险。”
几人不敢耽搁,加快了采收的速度。王宁注意到,每棵旱莲木都长在溪边湿润的泥土里,离水源不远,叶片上还沾着水珠——这正应了钱多多说的“喜湿润”的生长习性。他摘下一串果实,放在鼻尖闻了闻,没有明显的气味,便对张阳说:“采完后咱们先在溪边晒一会儿,把表面的潮气晒干,不然带回药铺容易发霉。”张阳点点头,从工具包里拿出竹席,铺在溪边的空地上,将采收的果实均匀地摊在上面。
夕阳渐渐沉到山尖,金色的余晖洒在溪面上,波光粼粼。王宁看着竹席上的旱莲木果,黄褐色的果实在夕阳下泛着淡淡的光泽,心里稍稍松了口气:“总算找着了,希望这药材真能治好镇上的恶疮疫。”
王雪坐在溪边的石头上,拿出竹片,借着夕阳的光,在上面补充记录:“龙须山溪边林缘,秋实,披针形,黄褐色,聚生,性寒有毒。”写完,她把竹片放进围裙口袋里,笑着对王宁说:“哥,等咱们回去,就能配药了。李叔家的娃有救了。”
林婉儿收拾好柴刀,看着竹席上的果实:“这些应该够了,再多采也带不下。咱们把果实收起来,赶紧下山,晚了山路不好走。”
几人一起动手,将晒干表面潮气的旱莲木果收进竹篓里,沉甸甸的,压得竹篓带子微微变形。张阳背起工具包,王宁和王雪各挎着一个竹篓,林婉儿走在最前面带路,朝着山下走去。
山路渐渐暗了下来,晚风带着凉意,吹得树叶“哗哗”作响。王雪走得有些累,脚步慢了下来,王宁便放慢脚步,陪在她身边:“累了吧?再坚持一会儿,下了山就好了。”王雪摇摇头,咬着牙:“我不累,我想赶紧回去,把药配好。”
就在这时,身后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伴随着粗重的喘息。几人回头看去,只见一个穿着粗布衣服的村民,手里拿着个破篮子,慌慌张张地跑过来:“王医师!王医师!不好了!镇上又有好几个人起了恶疮,烧得厉害,孙掌柜说……说你们找的药是毒果,治不了病,还会害人!”
王宁的心猛地一沉,脚步停住了。孙玉国果然在背后搞鬼,这时候散布谣言,要是村民们信了,就算带回了旱莲木果,也没人敢用。他攥紧了手里的竹篓带子,指节泛白:“谢谢你来告诉我们,我们这就加快速度回去。”
林婉儿皱起眉:“孙玉国这是故意的,怕你们抢了他的生意。你们回去后可得小心,别让他坏了大事。”
王宁点点头,对村民说:“你先回去,告诉大家,我们已经找到药了,很快就回去,让大家再等等。”村民应了一声,又慌慌张张地往山下跑。
王雪看着村民的背影,有些着急:“哥,孙玉国这么一闹,村民们肯定不敢用咱们的药了,这可怎么办?”
王宁深吸一口气,目光坚定:“没关系,只要药是真的,能治好病,总有村民愿意试。咱们先回去,把药炮制好,再想办法说服大家。”
几人加快了脚步,夜色渐浓,山路两旁的树木像一个个黑影,只有头顶的星星,散发着微弱的光,指引着他们回家的方向。竹篓里的旱莲木果,在夜色中泛着淡淡的黄褐色,像是握着希望的火种,等待着点燃青溪镇的生机。
回到青溪镇时,夜色已漫过石板路,百草堂的窗户里透着昏黄的油灯,张娜正站在门口张望,见几人回来,连忙迎上去:“可算回来了!镇上好多人来问药,孙玉国的人还在巷口说,你们找的是毒果,吃了要出人命。”
王宁放下沉甸甸的竹篓,顾不上擦汗,先把旱莲木果倒在柜台后的竹席上。黄褐色的果实聚在一起,披针形的模样在灯光下格外清晰。王雪凑过来,小心翼翼地挑出几颗破损的果子,轻声道:“哥,先按古籍说的,把果子磨成粉吧?外用应该安全些。”
张阳已经搬出了石碾,粗粝的石盘上还沾着上次碾药的残渣。他用布仔细擦干净,才将旱莲木果倒进去,手臂带动石碾一圈圈转动,“吱呀”的声响在夜里格外清楚。王宁则坐在案前,翻着王雪找出来的《本草备要》,指尖在“外用治疮疡”几个字上反复摩挲:“用量得拿捏准,第一次用,不能多。”
正说着,药铺门被推开,冷风裹着两个人走进来——是李叔,他怀里抱着孩子,孩子的小脸烧得通红,腿上的溃烂处又渗了血;旁边跟着个中年妇人,是镇上的赵婶,她胳膊上也起了恶疮,肿得发亮。
“王医师,我听说你们找着药了,求您救救娃吧!”李叔“扑通”一声跪下,声音带着哭腔。王宁赶紧扶他起来,目光落在孩子腿上:“你别怕,我们这就配药,不过这药是旱莲木果做的,性寒有毒,只能外用,要是有半点不舒服,立刻来告诉我。”
赵婶也急着上前:“王医师,我也用!孙玉国说这是毒果,可我家汉子也起了疮,再不治就晚了,我先试,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