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迟早断了药材来源!”说完,他狠狠瞪了王宁一眼,带着伙计摔门而去。
林婉儿从后院走出来,手里还握着那把短剑,眼神冷得像冰:“这人跟孙玉国勾结,肯定没安好心。我们得多留意,别让他们搞鬼。”
王宁点点头,心里泛起不安。他让张阳清点库房里的无花果存货,又让王雪把刚做好的香囊收进内屋,自己则和林婉儿在药铺周围巡查了一圈,确认门窗都锁好,才稍稍放心。
夜色渐深,青石巷里的灯火渐渐熄灭,只有百草堂的屋檐下还挂着一盏油灯,昏黄的光映着“悬壶济世”的木匾。王宁和张阳在里屋整理药方,张娜和王雪已经睡下,林婉儿则守在门口,靠在柱子上闭目养神,耳朵却时刻留意着周围的动静。
忽然,一阵焦糊味飘进鼻腔。林婉儿猛地睁开眼,只见库房的方向隐隐透出红光,浓烟正从门缝里往外冒!“着火了!”她大喊一声,拔剑劈开库房的门,里面的无花果干和装药膏的瓷瓶已经烧了起来,火焰顺着木梁往上窜,灼热的气浪逼得人睁不开眼。
王宁和张阳听到喊声,立刻拿着水桶冲过来。张娜和王雪也被惊醒,顾不上穿鞋,就端着水盆往库房里泼。“先救药膏!”王宁冲进火海,抱起装着药膏的木箱往外跑,火苗燎到了他的长衫,留下一片焦黑的印记。张阳则试图扑灭火焰,却被浓烟呛得咳嗽不止。
林婉儿一边指挥众人灭火,一边警惕地观察着巷口——她清楚,这火绝不是意外。果然,不远处的墙角下,有两个黑影正鬼鬼祟祟地张望,见火越烧越大,转身就要跑。“站住!”林婉儿拔腿就追,手中的短剑掷了出去,正好插在那两人脚边。
“是刘二的手下!”王宁看清了那两人的模样,气得浑身发抖。那两人吓得魂飞魄散,跪在地上求饶:“是孙掌柜和钱老板让我们来的,他们说烧了你的存货,你就只能把货卖给他们……”
林婉儿把两人捆起来,押回药铺。此时,库房的火已经被扑灭,可大部分无花果制品都被烧毁了,只剩下几个沾了灰的瓷瓶和一小袋无花果干。张娜看着满地狼藉,眼圈红了:“我们熬了那么久的药膏,就这么没了……”王雪蹲在地上,捡起一块烧焦的无花果干,眼泪掉了下来。
就在这时,巷口传来一阵脚步声。李大娘提着灯笼,身后跟着十几个百姓,有的拿着水桶,有的扛着梯子,还有的抱着自家晒的无花果干。“王大夫,我们听说药铺着火了,特意来帮忙!”李大娘走进来,看到库房的惨状,叹了口气,“这些是我们家里存的无花果,你别嫌少,先应应急。”
“还有我们的!”铁匠赵大叔扛着一筐无花果走进来,粗糙的脸上满是诚恳,“之前你救了我们,现在该我们帮你了。”百姓们纷纷把带来的无花果放在柜台前,很快就堆成了小山。就连之前受孙玉国蒙蔽、说过药膏没用的几个村民,也悄悄放下一袋无花果,红着脸说了句“抱歉”,就匆匆离开了。
王宁看着眼前的百姓,眼眶湿润了。他走上前,对着众人深深鞠了一躬:“谢谢大家,有你们在,百草堂就不会倒。”昏黄的油灯下,百姓们的脸上满是关切,库房的焦糊味渐渐散去,取而代之的,是无花果的清香和人心的温暖。林婉儿看着这一幕,握紧了手中的剑——她知道,无论孙玉国和钱多多耍什么手段,只要有百姓的支持,他们就一定能挺过去。
晨光透过百草堂的窗棂,照在满地狼藉的库房里。焦黑的木梁、沾灰的瓷片,还有百姓们连夜送来的无花果——青的泛着脆光,红的透着甜润,堆在柜台前像座小山,驱散了火灾后的颓败气息。
王宁蹲在地上,小心翼翼地捡起一块未被烧透的无花果干,指尖拂过焦痕,抬头时眼里已没了昨日的沮丧。“张阳叔,你看这些新鲜果子,够我们熬三批药膏了。”他把干果肉递给张阳,声音里带着劲,“小雪,你和嫂子先挑拣果子,把熟果选出来熬膏,生果晒成干;婉儿姑娘,麻烦你看着那两个纵火犯,我去趟官府报案。”
“哥,我跟你一起去!”王雪攥着沾了果汁的手,辫子上的红绳晃了晃,“我能作证,刘二的人就是故意放火的!”张娜也点头:“你们去报案,这里有我和张阳叔盯着,放心吧。”
林婉儿把两个绑着的伙计押到柴房,回来时手里多了把干净的菜刀:“我帮你们切果子,多个人手快些。”她平日里握剑的手,拿起菜刀竟也稳当,一刀切下去,无花果的甜汁顺着刀刃流下来,滴在木盆里溅起小水花。
张阳坐在案前,一边研磨药材,一边叮嘱张娜:“熬膏时记得多放些冰糖,百姓家里的果子比后山的甜,药性也更温和,老人孩子吃着更合适。”他花白的胡须上沾了点药粉,抬手拂去时,眼里满是对药材的珍视。
王宁带着王雪赶到官府时,孙玉国和钱多多正在大堂里“喊冤”。孙玉国穿着簇新的绸缎长衫,指着王宁哭诉:“大人,王宁诬告我们纵火,他那药铺失火,说不定是自己熬药不小心烧的!”钱多多也在一旁附和,手指上的玉扳指晃得人眼晕:“大人明察,我们都是守法的商人,怎么会做这种事?”
王雪气得脸通红,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