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您来退钱。”
李大娘接过瓷瓶,紧紧抱在怀里,连声道谢。接着,铁匠赵大叔也来了,他身材高大,脸上满是疲惫,揉着肚子说:“王大夫,我这便秘快半个月了,吃药也不管用,你看这果子能治不?”张阳从柜台后走出来,递给赵大叔一小包无花果干:“您回去用开水泡着喝,再把这香囊带在身上——里面混了无花果干和陈皮,能理气润肠。”赵大叔接过香囊,放在鼻尖闻了闻,眉头舒展不少:“这香味真提神,我先试试。”
短短一上午,百草堂的无花果膏和香囊就卖出了大半。可就在这时,巷口突然传来一阵喧哗。刘二带着几个人,在巷子里来回走动,逢人就说:“大家别买百草堂的野果药!那东西没正经药性,昨天我家学徒吃了,上吐下泻的!”
这话像颗石子投进水里,原本打算来买药的百姓顿时犹豫起来。有人小声议论:“是啊,毕竟是野果,万一吃坏了怎么办?”“之前也没听说这果子能治病,别是王大夫病急乱投医吧?”
王雪听到议论声,气得眼圈发红,攥着拳头对王宁说:“哥,刘二在撒谎!我们的药膏明明没问题!”王宁的脸色也沉了下来,他知道,这肯定是孙玉国搞的鬼。
就在这时,一个穿着粗布衫的少年被刘二推到众人面前。少年低着头,声音怯生生的:“我……我昨天吃了百草堂的药膏,确实肚子疼。”百姓们见状,更是相信了刘二的话,纷纷转身离开。
王宁走到少年面前,温和地问:“你昨天吃了多少药膏?吃完有没有吃别的东西?”少年眼神闪烁,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林婉儿站在一旁,敏锐地注意到少年袖口沾着的糖渣——那是济世堂特制的桂花糖的痕迹。
她不动声色地走到刘二身边,突然抓住他的手腕:“你昨天是不是给这孩子买了桂花糖?我记得济世堂的桂花糖,里面加了不少蜂蜜,吃多了本就容易腹胀。”刘二被抓得吃痛,挣扎着喊道:“你胡说!我没有!”
林婉儿冷笑一声,从怀里掏出一小块糖纸:“这是我刚才在济世堂门口捡到的,上面还有你的指纹。你要是没买,怎么会有这个?”说着,她把糖纸递给周围的百姓,“大家看,这糖纸和济世堂卖的一模一样!”
百姓们接过糖纸一看,果然是济世堂的样式。王宁趁机走上前,拿起一碗无花果膏,对众人说:“大家要是不放心,我现在就吃给大家看。”他舀起一勺药膏,当着众人的面咽了下去,“这药膏是用无花果、姜片和冰糖熬的,都是常见的食材,大家可以放心。”
张阳也补充道:“《本草纲目》里记载,无花果‘治五痔,咽喉痛’,历代医书都认可它的药性。孙掌柜之所以散布谣言,不过是怕我们抢了他的生意!”
那少年见事情败露,终于忍不住哭了出来:“是孙掌柜让我撒谎的,他给了我钱,还让我吃了很多桂花糖……”
真相大白,百姓们顿时愤怒起来,纷纷指责刘二和孙玉国。刘二见势不妙,偷偷溜回了济世堂。王宁看着围在身边的百姓,心里暖暖的:“谢谢大家相信我们,大家要是需要药膏或香囊,随时来取。”
百姓们重新排起队,药铺里的香气再次弥漫开来。只是王宁知道,孙玉国不会就此罢休,接下来,他们要面对的,可能是更大的麻烦。
秋老虎的余温还没散去,青石巷的午后总透着股闷热。百草堂里,王雪正踮着脚往陶罐里装无花果干,竹篮里的干果肉泛着琥珀色,混着陈皮的清香在屋里漫开。王宁坐在柜台后,翻看着百姓的问诊记录,嘴角难得有了笑意——这几日来复诊的人都说症状减轻,连之前咳得最厉害的李大娘,都特意送来一篮自家种的青菜。
“哥,今天的香囊又卖完了!”王雪抱着空竹篮跑过来,麻花辫上的红绳晃得人眼亮,“张阳叔说,再晒两批无花果干,就能配新的药方了。”
王宁刚要应声,门外忽然传来一阵脚步声,药材商人钱多多掀着锦缎长衫走了进来。他脸上堆着油腻的笑,手指上的玉扳指在阳光下闪着光,身后跟着两个扛着木箱的伙计。“王掌柜,恭喜恭喜啊!”钱多多往柜台边一坐,伙计立刻打开木箱,里面竟是码得整齐的银元,“我听说你这无花果制品治好了疫病,特意来跟你做笔生意——这些银元,买你所有的无花果膏和干,怎么样?”
王宁皱起眉,指尖在账本上顿了顿:“钱老板,这些药材是给百姓治病用的,不是用来倒卖的。”
“王掌柜这话就见外了!”钱多多收起笑容,语气带着几分不耐烦,“你把货卖给我,我再卖给其他镇子,不是能救更多人?再说,你守着这小药铺,能赚几个钱?”他说着,又往木箱里添了两块银元,“你再想想,过些日子无花果过季了,你这药可就一文不值了。”
站在里屋的张阳听到动静,走了出来。他捋了捋花白的胡须,声音沉稳:“钱老板,行医者当以仁心为先,不是只看银元。这无花果膏要是落到你手里,怕是要涨几倍价钱,百姓哪里买得起?”
钱多多被噎了一下,脸色沉了下来:“你们别给脸不要脸!我实话跟你们说,孙掌柜已经答应跟我合作,你们不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