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味,老人孩子也爱喝。”他一边说一边写,很快拟出两张药方,一张是“玉米须八钱、茵陈三钱、栀子二钱”,另一张是“玉米须五钱、红糖一钱”。
林婉儿这时从外面回来,手里拿着个小陶罐,里面装着些褐色的粉末。她走到王宁身边,将陶罐放在桌上:“这是我用民间的方子做的玉米须散,把玉米须烘干后磨成粉,用温水送服,适合不方便煎药的村民。刚才我去西头的赵老栓家,给他服了一勺,他说肚子不胀了,想起来走动走动。”
张娜从账房里出来,手里拿着个账本,笑着说:“当家的,刚才钱老板派人送来消息,说他在南方找到了一批优质的玉米须,要是咱们不够用,他可以帮咱们运过来。另外,他还说要把咱们用玉米须治病的事写进他的药材记里,让更多人知道玉米须的用处。”
王宁点点头,心里暖融融的。他看着眼前的众人,张阳忙着整理药材,王雪细心地筛着玉米须末,林婉儿在一旁研究药方,张娜则在账本上认真记录着每一笔药材的出入。阳光透过窗户照进来,落在他们身上,仿佛镀上了一层金光。
“婉儿,你去村里一趟,教村民们怎么挑选玉米须,怎么煮水。告诉他们,要选颜色棕黄、没霉点、没虫蛀的,煮的时候要用文火,煮半个时辰就行,别煮太久,不然药效就散了。”王宁吩咐道。
林婉儿应了声,拿起药方往外走。刚走到门口,就见郑钦文扶着墙,慢慢走了过来。他的腿肿消了不少,裤腿能轻松卷起来了,脸上也有了血色。“王大夫,您看我这病,是不是快好了?”他笑着说,声音也比之前洪亮了些。
王宁走上前,给郑钦文诊了诊脉,脉象比之前有力了些,舌苔的黄腻也淡了不少。“好多了,再喝两剂玉米须煎剂,就能下地干活了。不过,最近别太累,玉米地的活可以让村民们帮着搭把手。”
郑钦文点点头,眼里满是感激:“谢谢王大夫,谢谢你们大家。要不是你们用玉米须给我治病,我还不知道要躺到什么时候呢。等我病好了,一定帮咱们百草堂多收些玉米须,让更多人知道这玉米须是个好东西。”
而另一边,济世堂的门板关了大半,只留一道缝透着里面昏黄的光。刘二蹲在柜台后,正用布擦着沾了霉斑的玉米须,听见门外传来脚步声,慌忙把布藏到桌下——进来的是孙玉国,他穿件油亮的绸缎马褂,往日里梳得整齐的头发此刻乱糟糟的,脸上满是焦躁。
“师父,咱这药铺真没人来了?”刘二搓着手站起来,鼻尖上沾着点玉米须的碎渣,“今早李婶来问药,一听还是咱之前的玉米须,扭头就往百草堂走,说那边的药喝了管用。”
孙玉国狠狠拍了下柜台,药斗上的铜环叮当作响:“没用的东西!当初让你收玉米须,谁让你专捡发霉的?还掺玉米叶!现在好了,全镇人都知道咱卖假药!”他越说越气,抓起桌上的算盘就往地上摔,算珠滚得满地都是。
刘二缩着脖子不敢吭声。他哪是故意收坏的?前阵子孙玉国说要压低成本,让他用三文钱一斤收玉米须,村民们宁愿把好的送给百草堂,也不肯贱卖给他,他只能去捡人家扔了的霉货,还偷偷捋了些玉米叶充数。
正闹着,门外传来“咚咚”的敲门声。孙玉国以为是买药的,赶紧整了整马褂,喊了声“请进”,抬头却见是钱多多,身后还跟着两个扛着药材的伙计。
“孙掌柜,别来无恙啊?”钱多多笑眯眯地走进来,目光扫过空荡荡的药堂,最后落在柜台上的霉玉米须上,“我听说你这儿玉米须存货多,特意来看看,南方药商正收这个呢,给的价钱可不低。”
孙玉国脸色一僵,慌忙用布盖住玉米须:“没……没多少存货,都卖完了。”
“卖完了?”钱多多故作惊讶,弯腰捡起一片掉在地上的玉米叶,“那这是什么?孙掌柜,你这玉米须里掺玉米叶,还敢卖给药民,就不怕出人命?”他声音陡然提高,门外路过的村民纷纷停下脚步,扒着门缝往里看。
孙玉国额角冒出汗,伸手想去拉钱多多:“钱老板,有话咱屋里说,别在外人面前嚷嚷。”
“外人?”钱多多甩开他的手,指着门外的村民,“这些都是吃了你假药的乡亲!前几天王大夫用玉米须治病,你却让刘二散布谣言,还卖掺假的药,害得人家恶心呕吐,你良心过得去吗?”
这话一出,门外的村民炸开了锅。李婶挤进来,指着孙玉国的鼻子骂:“好你个孙玉国!我家老头子喝了你家的药,拉了三天肚子,你还说百草堂的药是假的,你才是黑心肝!”
刘二见势头不对,偷偷往门后溜,刚摸到门槛就被村民拉住。“你别想跑!是你收的霉玉米须,还掺了玉米叶,今天必须给我们个说法!”村民们围着刘二推搡起来,吓得他脸色惨白。
孙玉国见状,腿一软差点跪下,幸好扶住了柜台。他行医多年,最看重脸面,如今被当众揭穿造假,以后在青溪镇再也抬不起头了。“钱老板,我知道错了,你帮我劝劝乡亲们,我再也不敢了……”
钱多多叹了口气:“知错就改还不晚。王大夫常说,药材无贵贱,对症就是好药。玉米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