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的村民也议论起来,有人半信半疑,有人已经开始附和:“说不定这丝瓜络真的不能治病,之前是运气好……”
林婉儿急得眼圈发红:“我送药的时候,药渣里的丝瓜络还是好的,陈婶喝的时候我也在,怎么会变成这样?”王宁深吸一口气,压下心里的焦躁:“陈叔,你先别激动,我先给陈婶开副止泻的药,等她好点了,我们再查清楚。”
他从药箱里取出黄连、茯苓等药材,让林婉儿去熬药,自己则蹲在床边,轻声问陈婶:“你喝药的时候,有没有其他人来过?或者谁碰过你的药碗?”陈婶虚弱地摇了摇头:“就我跟你叔在,没别人……等等,刘二刚才来过,说要看看你开的药,还拿起药碗闻了闻。”
“刘二!”王宁和张阳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了然。张阳立刻说:“肯定是他!早上他还来百草堂转悠,眼神就不对,说不定是他趁人不注意,换了陈婶的丝瓜络!”
村民们一听,顿时炸开了锅:“原来是刘二搞的鬼!”“济世堂也太缺德了,治不好病还害人!”陈婶的丈夫也愣了,脸上的怒气渐渐变成了愧疚:“王大夫,对不住,我刚才错怪你了。”
王宁摇了摇头,语气平静却坚定:“这事不怪你。孙玉国为了抢生意,竟然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我绝不会放过他。”他站起身,对围观的村民说:“大家放心,百草堂的丝瓜络都是经过仔细挑选的,绝不会用发霉变质的药材。今天这事,我会给大家一个交代。”
回到百草堂,王宁立刻让张阳把所有的丝瓜络都搬到前堂,一一检查。阳光透过窗户照在丝瓜络上,每一根纤维都清晰可见。王宁拿起一根,对围过来看的村民说:“大家看,好的丝瓜络应该是雪白的,纤维完整,没有霉点和异味。如果看到颜色发暗、摸起来发黏的,绝对不能用。”他又拿起一块发霉的丝瓜络,对比着说:“像这种发霉的,里面会滋生霉菌,吃了会导致腹泻、呕吐,甚至更严重的病。”
村民们看得连连点头,老李更是气愤地说:“孙玉国太不是东西了,我们去找他算账!”王宁拦住他:“大家先别急,我们没有证据,就算去找他,他也不会承认。张阳,你现在就去联系钱多多,让他尽快送一批优质的丝瓜络过来,顺便让他帮忙查查,孙玉国最近有没有收购发霉的丝瓜络。”
张阳应声而去,林婉儿看着王宁,轻声说:“王大夫,你放心,我会帮你盯着济世堂的动静,绝不会让他们再害人。”王宁点点头,心里却沉甸甸的——孙玉国既然敢用这种手段,接下来肯定还会有更阴险的招数,他必须做好万全的准备,不仅要守护百草堂,更要守护这些信任他的村民。
夜幕渐渐降临,百草堂的灯依旧亮着。王宁坐在桌前,手里拿着一本《本草备要》,却怎么也看不进去。他想起祖父临终前说的话:“医者,当以仁心为先,以药材为本。宁可架上药生尘,但愿世间人无病。”孙玉国早已忘了医者的初心,而他,绝不能走孙玉国的路。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一阵轻轻的敲门声,王宁抬头一看,是老李领着几个村民走了进来,手里还提着自家种的蔬菜和鸡蛋。“王大夫,我们知道你受委屈了,这点东西你收下。”老李把东西放在桌上,语气诚恳,“我们都信你,以后不管济世堂说什么,我们都只来百草堂看病。”
看着村民们真诚的眼神,王宁心里一暖,连日来的疲惫和焦虑仿佛都消散了些。他站起身,对着村民们深深鞠了一躬:“谢谢大家的信任,我王宁定不负所托,用最好的药材,治最好的病。”
晨光刚漫过青溪镇的石桥,百草堂的门就被推开了。药材商人钱多多背着个靛蓝色的布包袱,风尘仆仆地走进来,脸上沾着些路上的尘土,却难掩眼底的急切:“王大夫,可算找到你了!你要的丝瓜络我带来了,另外,我还查到了些关于孙玉国的事。”
王宁正蹲在院子里分拣丝瓜络,闻言立刻站起身,拍了拍手上的碎屑:“钱兄,辛苦你了。先坐下喝碗茶,慢慢说。”张娜端来一碗凉茶,钱多多接过一饮而尽,抹了把嘴,从包袱里掏出一个账本:“你看,这是我从邻镇药农那儿拿到的,孙玉国半个月前在那儿收了一大批发霉的老丝瓜,价格压得极低,说是要用来做清洁工具,可哪有人收这么多发霉的?”
王宁接过账本,指尖划过上面的字迹,眼神渐渐冷了下来。账本上清晰地记着收购日期、数量和价格,最后还有孙玉国的亲笔签名。“好,好得很。”他把账本攥在手里,指节泛白,“他果然是早有预谋,用发霉的丝瓜络害人,就是为了毁掉丝瓜络的名声,逼百姓去他那儿买高价药。”
钱多多又从包袱里拿出一个布袋子,里面装着雪白的丝瓜络:“这些都是我从山里药农那儿收来的,都是自然晾干的,纤维完整,没有一点霉变,你放心用。对了,我还听说,孙玉国昨天让刘二去镇上的茶馆散布谣言,说你用丝瓜络治坏了人,还说你故意把发霉的药材卖给百姓,赚黑心钱。”
“他倒会颠倒黑白。”王宁冷笑一声,转身对张阳说:“张阳,你去镇上的戏台搭个台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