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就在这时,门外突然传来一阵喧哗,孙玉国带着十几个村民闯了进来,手里还举着个空药包:“王宁!你还有什么好说的?李大爷喝了你的药成这样,你就是用毒药材害命!”刘二狗在一旁煽风点火:“乡亲们快看,这就是从李大爷药包里找出来的根须,肯定是有毒的东西!咱们把他送官,让官府治他的罪!”
村民们顿时炸开了锅,有人已经伸手要抓王宁。张阳赶紧挡在前面:“大家别冲动!这根须不是我们加的,是有人故意混进去的!”可没人听他解释,孙玉国更是得意洋洋:“不是你们加的,难道是它自己长腿跑进去的?我看你们就是为了赚钱,不管乡亲们的死活!”
就在这僵持的时刻,门外突然传来马蹄声,钱多多带着两个伙计,提着个大木箱跑了进来:“王掌柜,我听说镇上出事,连夜赶回来了!”他喘着气,从怀里掏出一份官府文书,“这是北马兜铃的调配批文,我托人加急办的,药材也带来了!”说着,他打开木箱,里面整齐地码着几包北马兜铃,果实饱满,还带着新鲜的药香。
孙玉国的脸色瞬间变了,刚要说话,林婉儿突然从门外走进来,手里抓着个五花大绑的人——正是郑钦文!“孙掌柜,你还是先解释解释,为什么你的手下会撬我们百草堂的药柜吧?”林婉儿把郑钦文推到众人面前,“我在药柜上发现了他的指纹,他自己也招了,是你让他把青木香混进我们的药材里,还让他盯着李大爷家,等李大爷出事就来闹事!”
郑钦文吓得浑身发抖,连忙磕头:“乡亲们,我错了!是孙玉国逼我的!他说只要把事办成,就给我五十块大洋!那青木香是他从外地买来的,让我趁没人的时候撬开锁混进去的!”他说着,从怀里掏出一把铜钥匙,“这就是撬药柜的钥匙,是孙玉国给我的!”
证据确凿,孙玉国再也装不下去,转身就要跑,却被钱多多的伙计拦住。村民们这才明白过来,纷纷指着孙玉国骂:“原来都是你搞的鬼!你为了抢生意,竟然用毒药材害我们!”李大爷的儿子更是气得通红了眼,要上去揍孙玉国。
王宁赶紧拦住他:“先救李大爷要紧。”他拿起钱多多带来的北马兜铃,对众人说:“大家看好了,这才是我们用的北马兜铃果实,性虽寒,但对症使用能治病;而孙玉国混进去的是北马兜铃的根,也就是青木香,早就被官府禁用了,因为它的肾毒性极强。”说着,他又拿出一本《本草纲目》,翻到相关页面,“这里写得清清楚楚,北马兜铃‘根不可用,恐伤肾’,孙玉国就是利用大家不懂药材,故意混淆视听!”
村民们凑过来一看,果然如王宁所说,顿时对孙玉国恨得牙痒痒。孙玉国见状,知道自己在清风镇再也待不下去,瘫坐在地上,面如死灰。王宁没时间理会他,赶紧让张阳按新带来的北马兜铃配药,又亲自给李大爷喂服。没过多久,李大爷的疼痛就缓解了,脸色也渐渐有了血色。
夜渐渐深了,官府的人赶来,把孙玉国和刘二狗、郑钦文带走了。村民们围着王宁,不住地道歉:“王掌柜,都怪我们糊涂,听信了谣言,差点错怪了您!”王宁摆了摆手:“没事,只要大家没事就好。以后用药,一定要多留心,千万别轻信别人的话。”他看着钱多多带来的北马兜铃,心里悬着的石头终于落了地——这场因北马兜铃而起的风波,总算要平息了。
秋风卷着桂花香漫进清风镇时,百草堂前的老槐树下,围满了听王宁讲药材知识的村民。王宁手里捧着个竹篮,里面装着几颗倒卵形的北马兜铃果实,黄绿色的果皮泛着光泽,垂在枝桠上,活像古时候马脖子上挂着的小铃铛。
“大家看,这就是北马兜铃的果实,”他拿起一颗果实,轻轻掰开,露出里面扁平带翅的种子,“它性寒味苦,能清肺降气、清肠消痔,但含马兜铃酸,必须按剂量用,像孙玉国用的根须,早就是禁药了。”村民们凑上前,仔细看着果实,李大爷的儿子还伸手摸了摸:“多亏了这药材,我爹的病才好利索,以后咱可不敢乱用药了。”
王雪站在一旁,手里捧着本新抄的药谱,上面记着北马兜铃的配伍方法和禁忌。她如今已能熟练抓药,双丫髻换成了简单的麻花辫,脸上的婴儿肥褪去不少,多了几分沉稳。“张阳哥,你看我记得对不对?北马兜铃配甘草,能减毒性,配鱼腥草,清肺效果更好。”张阳戴着圆框眼镜,凑过来翻看药谱,笑着点头:“没错,再把炮制方法补上,以后就能帮你哥分担更多了。”
炮制房里,张娜正用小炭炉烘干北马兜铃。她改良了炮制工艺,先将果实用黄酒拌匀,闷透后再烘干,既能保留药效,又能进一步降低毒性。阳光透过窗户,洒在她系着的靛蓝围裙上,映得她鬓边的银簪闪闪发亮。“婉儿,你采回来的北马兜铃成色真好,比去年的还饱满。”她抬头对走进来的林婉儿说。
林婉儿刚从山里回来,背上的布囊还装着新鲜的七叶一枝花。她裤脚的绑腿沾了点泥土,额前碎发被风吹得微乱,却难掩眼里的亮:“后山黑松林的北马兜铃长得旺,我还在周围种了几棵小树苗,以后咱们就不用愁药材不够了。”她走到灶台边,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