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小孙子都爱喝;赵伯送来了新采的川贝,他的咳嗽早已好透,说起那日过量服药的事,还会拍着王雪的肩笑:“丫头现在可成半个药师了。”
王雪正将君迁子分装成小袋,上面印着张娜画的果实图,旁边写着“每日三颗,勿过”。她的辫梢换了条新的红绳,是林婉儿送的,说配药时看着喜庆。张阳坐在案边,教她辨认君迁子的果粉厚薄,阳光透过窗棂,在两人身上织出层金纱。
暮色降临时,王宁站在药圃里,看着那株当年母亲亲手栽的君迁子树。新抽的嫩芽顶着露珠,在晚风里轻轻摇晃。他忽然明白,父亲留下的不只是药方和药圃,更是那颗对药材的敬畏心——就像这君迁子,平凡如尘,却能在懂它的人手里,开出疗愈的花。
药铺的灯亮起来时,王雪正用君迁子、山药、红枣煮着甜汤,香气漫出窗外,和街面的烟火气缠在一起。张娜倚在门边,看着丈夫在药柜前核对账目,笔尖划过纸页的声音,混着锅里“咕嘟”的声响,像一首关于坚守的歌谣,在岁月里轻轻传唱。
檐下的君迁子串还在摇晃,白粉在灯光下泛着微光,像撒在时光里的星子,照亮着寻常药材里藏着的,最动人的匠心与温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