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枸橼的药效,又能撑到钱多多送药来。
这时,后院传来张娜的声音:“当家的,雪丫头,晚饭好了,快进来吃吧!”
王宁收起枸橼,对王雪说:“先吃饭,办法总能想出来的。”他推开里屋的门,一股饭菜香混着淡淡的药香飘了过来,暂时驱散了心头的愁绪。只是他知道,这场关于枸橼的较量,才刚刚开始。
晚饭的菜很简单,一碟青菜,一碗豆腐汤,还有一盘蒸南瓜。张娜把最后一碗饭端上桌,看着父女俩脸色都不太好,便轻声问:“是不是钱老板那边出了岔子?”
王宁点点头,扒了口饭:“船在渡口困住了,枸橼要晚两天到,库房里剩下的切片,顶多够再用三天。”
张娜停下筷子,眉头也皱了起来:“这可怎么办?刚才我去井边打水,还听见隔壁赵婶说,济世堂的孙玉国在跟人说,咱们百草堂快没药了,是故意拿‘果子’糊弄人。”
王雪放下碗,攥紧了拳头:“肯定是刘二狗和郑钦文到处造谣!爹,咱们不能就这么看着他们污蔑!”她忽然眼睛一亮,“对了爹,上次张阳叔来的时候,不是说枸橼能做药膳吗?咱们不如熬些枸橼汤,免费分给村民尝尝,让大家亲眼看看这药的好处!”
王宁抬起头,若有所思地看着女儿:“药膳?倒是个主意。枸橼性温,和陈皮、茯苓一起熬汤,既能化痰湿,又不难喝,村民们也容易接受。”
张娜也附和道:“这个办法好!咱们后院还有些晒干的陈皮和茯苓,枸橼切片虽然不多,但熬汤够了。明天我就去买些冰糖,加在汤里,味道能更好些。”
第二天一早,雨终于小了些,天边露出了一抹淡淡的亮色。王雪早早起了床,跟着张娜在后院的小灶房里忙活。张娜把枸橼切片放进陶罐,又加入陈皮、茯苓和几块冰糖,倒上清水,用柴火慢慢熬着。陶罐里的水汽袅袅升起,带着枸橼的清香和冰糖的甜香,飘满了整个后院。
王宁则搬了张桌子,放在药铺门口,又找了几个粗瓷碗,摆放在桌上。路过的村民好奇地围过来,小声议论着。
“王药师,这是要做什么呀?”住在隔壁的陈大叔凑过来问。他这几天也总觉得胸口闷,正犹豫着要不要来百草堂抓药。
王宁笑着说:“这是用枸橼熬的汤,能化痰湿、解烦忧,今天免费给大家尝尝,大家喝了要是觉得舒服,再来看病抓药也不迟。”
“枸橼?就是刘二狗说的那个不能治病的果子?”有人小声嘀咕。
就在这时,一个穿着素色布裙的女子走了过来,她背着个药箱,头发用一根木簪挽着,正是护道者林婉儿。她刚从城外的山上来,身上还沾着些草叶上的露水。
“王药师,这是在熬枸橼汤?”林婉儿凑近闻了闻,眼睛一亮,“这气味醇厚,看来是上等的枸橼。《本草纲目》里说,枸橼‘味辛、苦、酸,性温,归肝、脾、肺经,能疏肝理气、和中化痰’,这雨天喝正好。”
她转头看向围在旁边的村民,笑着说:“我前几天在城外给李大爷看病,他也是痰湿咳嗽,我让他用枸橼泡水喝,才两天就好多了。大家要是不信,可以去问问李大爷。”
村民们听林婉儿这么说,又看她背着药箱,像是个懂医术的人,心里的疑虑少了些。这时,陶罐里的汤熬好了,张娜和王雪端着陶罐走了出来,给每个村民都盛了一碗。
陈大叔端起碗,抿了一口,先是尝到了淡淡的甜味,接着是枸橼的清香,咽下去后,胸口顿时觉得清爽了不少。“哎,这汤还真好喝,喝了心里也不那么闷了!”
其他村民也纷纷尝了起来,不少人都点头称赞。就在这时,刘二狗和郑钦文走了过来。刘二狗双手叉腰,瞥了一眼桌上的汤碗,阴阳怪气地说:“王宁,你这是没药了,拿糖水糊弄人呢?这破果子汤要是能治病,还要药铺干什么?”
郑钦文也跟着起哄:“就是!大家别被他骗了,孙老板说了,只有济世堂的高价药材才能治好你们的病!”
王雪气得脸都红了,刚要反驳,林婉儿却先开口了:“这位小哥,说话可得讲凭据。枸橼是不是药材,《本草纲目》里写得明明白白,你要是不信,可以去查。倒是你们,天天在这里造谣,是怕村民们知道,济世堂的高价药材,还不如这‘果子汤’管用?”
刘二狗被问得哑口无言,脸涨得通红。这时,不少喝了汤的村民也纷纷帮着说话:“我们喝了觉得舒服,怎么就是糊弄人了?”“你们就是想让我们买贵药!”
刘二狗和郑钦文见众怒难犯,只好灰溜溜地走了。王雪看着他们的背影,得意地说:“还是林婉儿姐姐厉害!”
林婉儿笑了笑:“这不是我厉害,是枸橼本身的药性好。只是……”她转向王宁,“钱老板的药材还没到,库房里的枸橼切片怕是撑不了多久,得想个办法才行。”
王宁点点头,眉头又皱了起来。就在这时,远处传来一阵马蹄声,一个熟悉的声音喊道:“王药师,我来送药啦!”
众人抬头一看,只见钱多多骑着马,后面跟着一辆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