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啊?”赵二柱皱着眉,满脸愁容。
王宁看着他腿上的淤青,心里犯了难。沙棘虽有活血散瘀的功效,可直接喝汤外用效果不佳,要是能制成药膏,敷在伤处,药效才能更好地渗透。他想起林婉儿之前说的话,便转身去西厢房找她。
林婉儿正在整理草药,见王宁进来,便放下手里的活:“王大夫可是为跌打损伤的事来的?”
王宁点点头,把赵二柱的情况说了一遍。林婉儿微微一笑,从抽屉里拿出一张纸,上面写着沙棘膏的炮制方法:“我昨日整理出了方子,你看,将沙棘果榨汁,加入蜂蜡、芝麻油慢熬,制成膏剂,外敷能活血化瘀,消肿止痛。”
王宁接过方子,眼睛一亮:“多谢林姑娘!只是这蜂蜡和芝麻油,药铺里不多了。”
“我这还有些存货,你先拿去用。”林婉儿说着,从柜子里拿出一个陶罐,里面装着蜂蜡,“等后续钱老板来了,再让他多带些来。”
王宁拿着方子和蜂蜡回到前堂,立刻动手制作。他先将新鲜的沙棘果放进石臼里捣烂,用纱布过滤出果汁,然后在锅里倒入芝麻油,小火加热,待油微热,加入蜂蜡,慢慢搅拌至融化,再倒入沙棘汁,不停地搅动。
火苗舔着锅底,锅里的汁液渐渐变得浓稠,橙红色的膏体泛着光泽,酸甜的香气飘得更远了。王雪趴在一旁看着,忍不住问:“哥,这膏子真的能治跌打损伤吗?”
王宁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笑着说:“等会儿给赵二柱试试就知道了。”
不多时,沙棘膏熬好了。王宁盛出一些,放凉后,小心翼翼地敷在赵二柱的伤腿上,再用纱布缠好。“你回去别沾水,每日换一次药,过几日就会好的。”
赵二柱半信半疑地走了。没想到第二天一早,他就兴冲冲地跑来,一进门就嚷嚷:“王大夫!太神了!我这腿不疼了!”他解开纱布,只见腿上的淤青消了大半,红肿也退了不少。
村民们见赵二柱的伤好了,都纷纷来求沙棘膏。王宁干脆在药铺门口摆了个摊子,专门制作沙棘膏,还教村民们如何自己熬制。张娜负责收集沙棘果,王雪帮忙过滤果汁,林婉儿则在一旁指导火候,几人忙得不亦乐乎。
可就在这时,孙玉国又找上门来。他穿着一身新绸缎,手里拿着一个锦盒,脸上堆着假笑:“王大夫,之前是我不对,我给您赔罪了。”他打开锦盒,里面装着银子,“这是一点心意,您把沙棘膏的方子卖给我,咱们以后合作,保准能赚大钱。”
王宁看着锦盒里的银子,脸色沉了下来:“孙老板,这方子是用来治病救人的,不是用来赚钱的。你要是真有诚意,就别再卖劣质药材,好好给村民治病。”
孙玉国脸色一变,收起锦盒,冷声道:“王宁,你别给脸不要脸!这柳溪村的药铺,还轮不到你说了算!”
“孙老板这话就错了。”林婉儿从里屋走出来,语气平静却带着力量,“药铺是用来治病救人的,不是用来谋利的。你要是再敢胡来,我们就去镇上的药监局告你,让你再也开不了药铺。”
孙玉国看着林婉儿坚定的眼神,又看了看周围怒视着他的村民,心里发怵,只能灰溜溜地走了。
王宁看着孙玉国的背影,松了口气。他知道,只要有村民的支持,有林婉儿的帮忙,就算孙玉国再捣乱,也掀不起什么风浪。而这沙棘,不仅治好了村民的病,还让大家的心紧紧地连在了一起。
霜降过后,柳溪村的天渐渐冷了,可东山坡上却热闹非凡。王宁带着村民们扛着铁锹、提着水桶,正在补种沙棘苗。这些幼苗是钱多多特意从外地运来的,根系带着湿润的泥土,翠绿的嫩芽透着生机。
“挖坑要深些,沙棘耐旱,根扎得深才长得稳。”王宁一边示范,一边叮嘱村民。他的青布长衫上沾了不少泥土,脸上却满是笑意。自从沙棘治好了村民的病,大家都把这灌木当成了宝贝,主动要来补种,连之前对沙棘存疑的老人,都提着小篮子来帮忙浇水。
王雪背着采药包,在幼苗间穿梭,时不时蹲下身查看幼苗的长势,包里的《本草备要》已经被她翻得更加破旧,扉页上还多了几行她自己写的沙棘用法:“沙棘叶可泡茶,果可熬汤,枝可入药……”她抬头看见林婉儿正在教妇女们辨认沙棘苗,忍不住跑过去:“林姐姐,你真的要走吗?”
林婉儿摸了摸她的头,眼底带着温柔:“我云游四方,本就是为了寻找良药,如今柳溪村有你哥在,还有这么多懂沙棘的村民,我也该去下一个地方了。”她从袖中取出一本泛黄的小册子,递给王宁:“这是我多年收集的沙棘炮制古法,有制膏、酿酒、做果酱的法子,或许能帮村民多些生计。”
王宁接过小册子,指尖触到纸页上的字迹,心里满是感激:“林姑娘,多谢你。不管你去了哪里,百草堂永远是你的家。”
正说着,远处传来马蹄声,钱多多骑着马赶来,身后跟着几个伙计,马车上装着不少空竹筐。“王大夫,我来收沙棘果了!”他跳下马,笑着递过一张单子,“今年沙棘果在城里很抢手,我给大伙的价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