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就在这时,门口传来个清脆的声音:“王大哥,我来啦!”只见林婉儿提着个药箱走进来,她穿件淡绿色的长衫,腰间系着个绣着草药图案的围裙,发髻上别着支银簪——她是邻镇的药师,去年父亲得急病,是王宁用草药救了命,从此两人成了朋友。“我路过青柳镇,听说您这儿需要帮忙,就过来看看。”
林婉儿看见老周头,又看了看桌上的刺蒺藜粉,立刻明白了:“周伯,您是担心这药有毒?”她从药箱里取出本《本草纲目》,翻到记载刺蒺藜的那一页,“您看,书上说刺蒺藜‘主恶血,破症结积聚,喉痹,乳难。久服长肌肉,明目轻身’,只要炮制得当,外敷很安全。”
她又对王宁说:“王大哥,我之前在邻镇治过一个白癜风患者,就是用刺蒺藜粉搭配补骨脂外敷,坚持了两个月,白斑处就生出了淡红色的色素。”她从药箱里拿出一小包补骨脂,“我这次正好带了些补骨脂,您可以试试这个方子。”
王宁眼睛一亮,接过补骨脂:“婉儿,真是太谢谢你了!有你的经验,我心里就有底了。”他转身对老周头说:“周伯,您看,婉儿姑娘都用过这个方子,您就放心吧。”
林婉儿接过王宁手里的刺蒺藜粉,又加了些补骨脂粉,用适量的白酒调成糊状:“您每天晚上睡前,把药敷在白斑处,用纱布包好,第二天早上洗掉。记住,敷药后别晒太阳,免得皮肤发红。”
老周头接过调好的药,紧紧攥在手里,眼眶有些发红:“谢谢你们,谢谢你们!要是我这病能好,一定好好感谢你们!”他拄着拐杖,小心翼翼地走出百草堂,脚步比来时轻快了不少。
林婉儿看着他的背影,对王宁说:“王大哥,孙玉国在镇上散布谣言,您可得多留意。我听说他最近在跟钱多多联系,好像要进一批便宜的药材。”
王宁点了点头,拿起桌上的刺蒺藜粉:“我知道,他肯定不会善罢甘休。不过只要我们用地道的药材,用心治病,村民们总会明白的。”窗外的雨渐渐小了,阳光透过云层,照在柜台上的瓷瓶上,反射出淡淡的光。
秋雨过后的青柳镇,空气里带着泥土的腥气。百草堂的院子里,王雪正蹲在竹席前翻晒刺蒺藜,竹筛里的果实泛着浅黄的光,尖刺在阳光下闪着细碎的亮。“姐,你看这批刺蒺藜多好,分果瓣个个饱满,比上次采的还要地道。”她抬头朝后厨喊,声音里满是欢喜。
张娜端着刚熬好的药汤走出来,白瓷碗里飘着淡淡的药香:“小雪,快别晒了,先把这碗刺蒺藜药膳喝了,补补身子。”她把碗递过去,“你哥说你这几天跟着采药材,累坏了,特意让我用刺蒺藜配着小米熬的。”
王雪接过碗,喝了一口,温热的药粥滑进喉咙,带着淡淡的草木香:“还是姐熬的好喝。对了,周伯今天该来复诊了吧?不知道他的白癜风怎么样了。”
话音刚落,门口就传来了老周头的笑声:“王大夫,王姑娘,我来啦!”只见老周头拄着拐杖走进来,脸上满是笑容,他撩起袖子,原本泛白的皮肤处,竟生出了淡淡的粉色,“你们看!这白斑真的变淡了!我这几天按婉儿姑娘说的,每天敷药,痒也止住了,夜里能睡安稳觉了!”
王宁从堂屋走出来,看到老周头胳膊上的变化,也露出了笑容:“周伯,太好了!看来这方子管用。再坚持敷一个月,说不定就能完全好起来。”他转身从药柜里取出刺蒺藜粉和补骨脂粉,“我再给您配点药,这次多加了些刺蒺藜,您回去继续敷。”
就在这时,济世堂的孙玉国突然闯了进来,他穿着件油亮的绸缎马褂,脸色阴沉,身后跟着刘二狗和郑钦文。“王宁,你别在这妖言惑众!”他指着老周头的胳膊,“这老东西的病根本没好,你就是用有毒的刺蒺藜骗他!”
老周头气得发抖,指着孙玉国骂道:“你胡说!我这病明明好转了,要不是你之前说这病治不好,我早就来百草堂了!”
孙玉国冷笑一声,从怀里掏出个纸包,扔在柜台上:“大家快来看!这就是他用的刺蒺藜,我从钱多多那里买来的,里面全是未成熟的青果,还有杂质,吃了会中毒!”
村民们听到动静,纷纷围了过来,看到纸包里的刺蒺藜,都议论起来。“这不是百草堂用的刺蒺藜啊,我上次抓药的时候看过,比这个饱满多了。”“就是,孙掌柜怕不是在骗人吧?”
王宁捡起纸包里的刺蒺藜,放在手里看了看,又从瓷罐里取出自己炮制好的刺蒺藜,放在一起对比:“大家看,孙掌柜手里的刺蒺藜,分果瓣干瘪,还有不少青果,这是没成熟的,毒性大;而我们百草堂用的,都是成熟的果实,晒干后挑去了杂质,炮制得当,怎么会有毒?”
他又转身对钱多多说:“钱掌柜,你来说说,这纸包里的刺蒺藜,是不是你卖给孙玉国的?”
钱多多从人群里走出来,脸色发白,他看着孙玉国,又看了看村民们,终于鼓起勇气说:“是……是孙掌柜让我给他找的便宜刺蒺藜,还让我在里面混点未成熟的,说这样能省成本。他还威胁我,不让我告诉别人……”
孙玉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