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肺里的痰热都堵在里头了。”郑钦文一听,顿时红了眼:“都怪我!我听刘二说这药治咳嗽灵,就买了给娘吃,我真是糊涂啊!”
“现在不是自责的时候。”王宁转身进了药柜,拿出几味药材,“张阳,取桑白皮三钱、川贝母两钱,先煎水去肺热;小雪,把新采的化橘红选最嫩的几片,用蜂蜜蒸软,等老太太肺热退了再用。”他一边称量药材,一边叮嘱,“老太太气虚,不能用太猛的药,得先清后补,一步步来。”
张阳很快把药煎好,王宁亲自给老太太喂药,动作轻柔得像在呵护易碎的瓷器。老太太喝了药,没过半个时辰,咳嗽就轻了些,呼吸也顺畅了些。张娜端来一碗小米粥,用勺子慢慢喂她:“大娘,先吃点粥垫垫,等病好了,我用化橘红给您煮梨水,又甜又润喉。”
趁着老太太休息的间隙,王宁搬了张桌子放在百草堂门口,把正品化橘红和益仁堂的假货摆在一起,召集村民来看。“大家看,正品化橘红的果皮上有细密的短毛,摸起来像绒布,闻着有清苦药香;而假货是普通柚皮,皮薄没毛,还带着柚子的甜香。”他拿起两片药材,在阳光下对比,“更重要的是,化橘红性温,只适合风寒咳嗽、痰多痞闷的人,像郑大娘这样肺热体虚的,吃了反而会加重病情!”
村民们围在桌前,纷纷拿起药材翻看,之前买过假货的人都后怕不已。李大娘攥着自家的药包,庆幸地说:“多亏王大夫提醒,我家小栓是风寒咳嗽,吃了正品化橘红,今天已经不咳了。”赵大叔也说:“我上次吃了假货,恶心了好几天,还是王大夫给我开了清胃的药才好。”
正说着,屋里突然传来老太太的呼喊声。王宁赶紧跑进去,只见老太太坐起身,虽然还有些虚弱,但眼神亮了许多:“王大夫,我感觉胸口不堵了,想喝点水。”王宁笑着点头,让张娜倒了杯温水,又拿起蒸好的化橘红,用勺子刮成泥:“大娘,这是蜂蜜蒸化橘红,您尝尝,能化痰理气,还不苦。”
老太太尝了一口,眼睛弯了起来:“真甜,比吃药舒服多了。”郑钦文看着母亲的样子,激动得说不出话,只是一个劲地给王宁作揖。王宁扶着他,语气诚恳:“乡亲们,药材是用来治病的,不是用来赚钱的。以后大家买化橘红,一定要认准绒毛厚、药香浓的正品,要是拿不准,就来百草堂问,我一定帮大家辨别。”
夕阳西下,余晖洒在百草堂的牌匾上,映得“以药济世”四个大字格外醒目。王雪在收拾药柜,把正品化橘红都单独放在一个抽屉里,贴上醒目的标签;张阳在记录药方,把今天的病例仔细记在本子上;张娜在厨房里忙碌,准备用化橘红做些药膳,分给村里的老人孩子。王宁看着眼前的景象,心里暖暖的,他知道,守住正品化橘红,就是守住了烟墩岭百姓的健康。
夜幕像块浸了墨的粗布,沉沉压在烟墩岭上。百草堂的灯还亮着,王宁正在后院晾晒新采的化橘红,这些果皮刚用温水洗过,绒毛湿漉漉地贴在上面,在灯下泛着浅黄的光。张阳蹲在一旁帮忙,把化橘红一片片摆开,嘴里还念叨着:“明天得把这些都炮制好,最近来抓药的人多,可不能断了货。”
突然,院墙外传来一阵细碎的响动,林婉儿正好从山上巡夜回来,手里还握着那根木杖,她脚步一顿,侧耳听了听,低声对王宁说:“有人在墙外鬼鬼祟祟的,像是要进来。”王宁放下手里的化橘红,悄悄摸向墙角,就见一道黑影正踮着脚往院里翻,手里还拎着个布包,里面似乎装着什么东西。
“谁?”王宁大喝一声,黑影吓了一跳,脚一滑从墙上摔了下来,布包也掉在地上,里面的粉末撒了一地。林婉儿立刻冲过去,一把按住黑影的胳膊,借着灯光一看,竟是刘二。“刘二,你半夜来百草堂想干什么?”林婉儿的声音带着怒气,手上的力气也大了几分。
刘二挣扎着想要起身,却被张阳按住肩膀,动弹不得。王宁捡起地上的布包,闻了闻残留的粉末,脸色一沉:“这是硫磺粉!你想把它撒在化橘红上,毁了我们的药材?”刘二眼神躲闪,嘴硬道:“我、我就是路过,不小心摔下来的,这粉是我用来驱虫的。”
“你还敢狡辩!”林婉儿从怀里掏出一张纸,“白天我在东南峪村,看见你跟孙玉国的人偷偷买硫磺粉,还听见你们说要毁了百草堂的化橘红,让村民只能买益仁堂的药!”刘二看着那张记着他买粉数量的纸,顿时没了底气,头垂了下去。
王宁看着刘二,没有发火,反而松了手:“你起来吧,跟我进堂里说。”进了百草堂,王宁倒了杯温水递给刘二,又拿出一片正品化橘红放在桌上:“你知道这化橘红是怎么种出来的吗?东南峪村的农户,天不亮就上山浇水、施肥,等果子熟了,还要小心翼翼地剥果皮,再经过日晒、蒸制,才能制成药材。”他指着化橘红上的绒毛,语气诚恳,“这绒毛里藏着药效,是烟墩岭百姓的救命药。孙玉国拿普通柚皮冒充化橘红,已经害了不少人,你现在又想毁了正品药材,难道就不怕遭报应吗?”
刘二捧着水杯,手指微微发抖,低声说:“我也是没办法,孙玉国欠我钱,他说要是我不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