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的匕首:“王大掌柜,没想到吧?孙老板不过是我们的棋子!”他踢了踢孙玉国,“当年他师父发现有人在毛栗里下毒,想公之于众,结果......”
林婉儿从屋顶跃下,短刃抵住刘二狗咽喉:“结果被你们杀人灭口?”刘二狗却不慌不忙地打了个响指,庙外顿时升起滚滚绿烟。王宁嗅到熟悉的毛栗甜香混着腥气,心中大惊——这正是手记中记载的致命毒气。
“这毒雾,只有双玉合璧能解。”孙玉国艰难地开口,“他们要抢走玉牌,重启二十年前的‘毒栗计划’......”他剧烈咳嗽起来,鲜血染红了胸前的衣襟。王宁将玉牌紧紧护在怀中,拉着林婉儿后退:“先撤!”
风雪中,两人杀出重围。王宁望着怀中的玉牌,突然想起父亲临终前的呓语:“玉碎人全,玉全人碎......”难道师父早就预见了今日的局面?他转头望向鹰愁崖方向,那里的雾气不知何时已变成诡异的绿色。
回到药铺,张阳药师正在熬制解药。他举起碗中药汁,神色凝重:“这毒太霸道,普通方子根本压制不住。除非......”他看向王宁手中的玉牌,“除非找到玉牌中记载的‘千年栗髓’。”
深夜,王宁再次翻开手机。在泛黄的纸页间,他发现一张半透明的薄绢,上面画着鹰愁崖深处的路线,还有一行小字:“若见绿雾起,速取栗髓归。”窗外的风雪呼啸,仿佛预示着更大的风暴即将来临。而此刻的鹰愁崖,那片诡异的绿雾正越扩越大,如同一只张开獠牙的巨兽,等待着猎物自投罗网。
子夜的鹰愁崖被墨色吞噬,唯有山涧流水在嶙峋怪石间呜咽。王宁将双玉合璧收入贴身锦囊,腰间别着父亲留下的青铜药锄,粗布绑腿上缠绕着浸过解毒草药的布条。林婉儿手持短刃,发间银簪换成了淬毒的倒刺,玄色劲装外罩着防水油布,在寒风中猎猎作响。
“玉牌纹路显示,入口在断崖第三棵古松下方。”王宁用袖口擦去石壁上的青苔,月光掠过凹凸不平的岩面,映出若隐若现的图腾——与手记中记载的毒栗纹样如出一辙。林婉儿将短刃插入石缝撬动,“轰隆”一声,半人高的暗门缓缓开启,腐叶与硫磺混合的腥气扑面而来。
两人举着火把踏入洞穴,潮湿的岩壁上垂挂着钟乳石,在火光中泛着诡异的幽蓝。行至百米深处,地面突然铺满焦黑的骸骨,头骨凹陷处嵌着细小的竹刺。“是二十年前采药人。”林婉儿蹲身拨开骨堆,捡起半枚刻着“百草”的铜铃,与王宁腰间的旧物形制相同。
洞穴分岔成三条甬道,岩壁上分别画着毛栗、钩吻与蛇形图腾。王宁取出玉牌贴近石壁,东侧毛栗图腾突然渗出暗红色汁液,在火光下蜿蜒成箭头。“小心!”林婉儿猛地拽住他衣领,头顶瞬间落下数十枚淬毒尖刺,钉入地面时腾起绿烟。
转过弯道,洞穴豁然开阔。中央石台上摆放着青铜丹炉,炉壁刻满扭曲的符文,炉底灰烬中埋着半截烧焦的《山草药谱》残页。王宁瞳孔骤缩——那正是父亲生前最珍视的医书边角。丹炉旁散落着霉变毛栗与钩吻根茎,研磨成的粉末在石缝间凝结成黑紫色晶体。
“有人在批量制毒。”林婉儿用匕首挑起晶体,刃面瞬间泛起白霜。突然,洞顶传来锁链哗啦声,数十具裹着麻布的干尸倒挂而下,空洞的眼窝正对着两人。王宁嗅到熟悉的毛栗甜香混着尸臭,立即掏出浸药布条捂住口鼻,却见干尸脖颈处都烙着与玉牌相同的暗纹。
“这些都是试药人。”他声音发颤,父亲常说医者最忌用活人试药,“师父当年追查的真相,恐怕就藏在这里。”话音未落,洞壁轰然裂开,刘二狗的笑声混着毒雾涌来:“不愧是百草堂传人,可惜来得太晚了!”
数十名蒙面人从阴影中现身,手中弩箭泛着幽蓝。林婉儿旋身甩出三枚淬毒飞镖,却见对方衣甲下竟穿着浸过药汁的软猬甲。王宁突然将玉牌嵌入岩壁凹槽,整座洞穴剧烈震颤,隐藏的机关射出成排竹刺。混乱中,他瞥见刘二狗怀中露出半截泛黄的信纸,正是孙玉国入狱前的笔迹。
“追!”林婉儿斩断缠住脚踝的铁链,两人沿着密道狂奔。尽头是个天然溶洞,洞顶垂落的钟乳石形成天然屏障,中央石台上摆放着玉质药鼎,鼎中盛满琥珀色的液体——正是传说中的千年栗髓。而在药鼎旁,孙玉国被铁链吊在半空,胸口插着刘二狗的匕首。
“别过来......”孙玉国咳着血,金丝眼镜早已不知去向,“他们要用栗髓......重启‘毒栗计划’......”他奋力扯断铁链,却在坠落瞬间将某样东西塞进王宁掌心。林婉儿挥刃挡开偷袭的蒙面人,短刃在玉鼎上划出火星,溅起的栗髓接触空气后瞬间化作紫色烟雾。
王宁展开孙玉国留下的纸团,上面用血写着:“双玉引髓,以血为祭,解毒需毁玉。”洞穴深处传来齿轮转动的轰鸣,洞顶开始坍塌。林婉儿将短刃插入岩壁借力跃起,斩断拦住去路的藤蔓:“先取栗髓!”
两人合力将玉牌嵌入药鼎凹槽,琥珀色液体突然沸腾,化作光柱直冲洞顶。王宁咬牙割破掌心按在玉牌上,剧痛中,他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