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想偷偷溜走,却被周大叔一把抓住胳膊:“你想跑?把话说清楚!”就在这时,孙玉国匆匆赶来,他穿着件深蓝色的绸缎长衫,头发梳得油亮,却掩不住脸上的慌乱。他看见围了这么多村民,赶紧上前拉住刘二:“你在这里闹什么!快跟我回去!”“孙掌柜的,你可算来了!”刘二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他们说你用寒凉药坑人!”孙玉国的脸瞬间涨成了猪肝色,他瞪了刘二一眼,又看向王宁,语气带着几分生硬:“王药师,是我管教不严,让你见笑了。”
王宁看着他,叹了口气:“孙掌柜的,医者治病,讲究对症用药。枸橘性温,适合镇上的患者,你用寒凉药,只会适得其反。”他转身走进铺子,拿出一个布包,里面装着半斤枸橘果实和一些枸橘叶,递给孙玉国,“这是我家的枸橘,你拿去用。果实三钱配紫苏叶二钱,水煎服;若是轻症,用叶子五钱煮水喝就行。记住,孕妇慎用幼果制成的枳实。”孙玉国接过布包,手指触到温热的枸橘果实,脸上一阵红一阵白。他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最终只说了句:“多谢王药师。”
周围的村民见了,都夸王宁仁心,有人说:“还是百草堂的王药师靠谱!”还有人说:“孙掌柜的,你可得好好学学人家!”孙玉国拉着刘二,狼狈地离开了。周大叔走到王宁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王药师,你就是太好心了,他之前还让刘二折你的枸橘枝呢!”王宁笑了笑,指着后院的枸橘树:“树还能发芽,人也能回头。只要能治好镇上的患者,这点小事不算什么。”
林婉儿不知何时站在人群外,她穿着那件浅紫色衣裙,手里拿着个竹篮,里面装着些新鲜的蒲公英。她看着王宁,眼里带着赞许:“你这步棋走得好,既化解了矛盾,又守住了医者的本分。”王雪凑过来,小声说:“哥,你就不怕孙掌柜的以后再找咱们麻烦?”王宁摸了摸她的头,指着柜台上的《本草纲目》:“医者仁心,只要咱们对得起自己的良心,对得起手里的药材,就不怕别人找麻烦。你看这枸橘,既能理气止痛,又能警醒咱们,用药要对症,做人要正直。”
夕阳西下,金色的余晖洒在百草堂的药柜上,映得那些药包上的标签都泛着光。张阳把晒好的枸橘棘刺收进布袋子里,王雪继续捧着书学习,林婉儿帮着张娜整理刚采的蒲公英。远处,济世堂的灯也亮了起来,孙玉国正在里面,按照王宁说的方法,小心翼翼地熬着枸橘汤药,只是他的脸色,依旧有些复杂。
晨雾还没散尽,青溪镇的巷子里就飘着淡淡的药香。百草堂的灶房里,张阳正用纱布过滤枸橘汤药,橙黄色的药液顺着纱布滴进陶碗里,辛香混着紫苏的清苦,飘得满铺子都是。王雪蹲在柜台边,把晒干的枸橘棘刺分成小份,用棉纸包好,纸上还细心地写着“棘刺三钱,煎服理气”——这是她昨天跟王宁学的,知道棘刺虽功效弱于果实,却能在药材紧缺时救急。
“雪儿,把那包棘刺给我。”王宁从里屋出来,手里拿着个小药箱,“李婶昨天派人来说,腹胀好多了,但还有些食欲不振,我再去给她看看,顺便送些开胃的山楂丸。”王雪赶紧递过棘刺包,又想起什么,从口袋里掏出个布包:“哥,这是我昨天采的野菊花,你带着,路上要是渴了,泡着喝能清热。”王宁笑着接过,摸了摸她的头,转身走进晨雾里。
刚走没几步,就看见孙玉国从对面的巷子里出来,手里也提着个药箱,脸色比前几天平和了不少。两人碰面,孙玉国愣了一下,随即拱手道:“王药师早。”王宁也拱手回礼:“孙掌柜早,这是要去给患者送药?”“是啊,”孙玉国叹了口气,语气带着几分愧疚,“之前听了刘二的糊涂话,用了寒凉药,差点耽误了患者。多亏你送的枸橘,昨天给那几个腹泻的村民喝了药,今天早上他们来说,腹胀已经消了。”
王宁笑了笑:“都是为了治病救人,过去的事就别再提了。对了,你用枸橘时,记得区分果实和叶子,孕妇可不能用幼果制成的枳实。”“我记着呢,”孙玉国从药箱里拿出张纸,“我还特意把你的嘱咐写下来了,贴在药柜上,免得忘了。”他顿了顿,又说,“之前让刘二折了你家的枸橘枝,我已经让他去后山补种了些枸橘苗,等长大了,再移栽到你家后院,算是赔罪。”
王宁没想到他会这么做,心里一暖:“孙掌柜客气了,只要咱们以后能互相帮衬,让镇上的人都能看好病,比什么都强。”两人正说着,忽然听见巷口传来呼喊:“王药师!孙掌柜!不好了!”只见村民赵大叔背着个孩子,慌慌张张地跑过来,孩子脸色发白,嘴唇干裂,双手紧紧捂着肚子,疼得直哭。
“怎么了?”王宁赶紧上前,扶住孩子的手腕。脉象急促,孩子又说不出话,只一个劲地指着肚子。孙玉国也凑过来,掀开孩子的衣服一看,肚子胀得鼓鼓的,轻轻一按,孩子就哭得更厉害。“这是急性积滞,怕是吃了不消化的东西。”王宁皱起眉,“我药箱里只有山楂丸,没有枸橘果实,怎么办?”孙玉国也急了:“我药箱里的枸橘昨天都用完了,济世堂离这儿还有段路,回去取怕是来不及。”
就在这时,王雪从铺子里跑出来,手